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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去工廠做工都是些民間手藝人,個個手上有點絕活,魏誠響從小和這些人混在一起,耳濡目染,锛鑿斧鋸、雕花刻章,她什麼都會一點。再加上能識文斷字,假如不是當飛來橫禍,她也許會是個頗有前途技術工人。

隻可惜,要是凡人,恐怕活不到女人能不惹人側目地走進開明司、工廠學院天了,她大概得做一輩子“男人”,遮遮掩掩藏藏掖掖,將上門親都拒之門外,最後混成個沒事老往老鼠巷跑老光棍,沾一身泛著黴味閑話。

樣,她也不會認識奚士庸。

偌大一個金平城,同一片天,三六九等,涇渭明。即使偶然有機會擦肩而過,大概也會像當南礦上遭遇一樣——魏誠響其實早沒什麼印象了,後來偶然間和奚平聊閑話,才想起來像是有這麼回事——她看奚平可能會像看個南洋景似,讚歎句俊俏公子,像匆匆一瞥崔記矜持素雅門庭、琉璃窗下昂貴華服,“哇”一聲,轉頭拋諸腦後。

其實……倒也沒什麼不。

隱骨消失後,楚國天翻覆,趙氏餘孽樹倒猢猻散。陸吾具當然不管用了,徐汝成就直接恢複真身,代表陸吾跟餘嚐交涉。

當時禁靈禁得太突然,什麼蟬蛻升靈都不能飛天遁了,大宛的升格仙器威力凸顯,差距一時半會彌補不上來。最要命的是,破法還在運轉,無孔不入的轉生木能在瞬息間把殺器們送到天涯海角,什麼黑白勢力都得屈服在太歲威下。

餘嚐一方欣喜若狂於自己終於得到了三嶽山,一方又不得不狗太歲低頭。可餘皇何許人也?篤信大丈夫當忍人不能忍,貢獻了一場登峰造極的“口蜜腹劍”。他像個勤勤懇懇的掌櫃,一邊跟太歲“親如兄弟”,一邊把每一筆賬都記得白白,等著禁靈過去、修為歸來,再一五一十奚某人討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