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回去吧。”
連續精神緊繃了好幾天,其實他和羅遇的精力也快到了極限。
喬治巴頓在夜色中緩緩停在唐蓁位於洛杉磯的別墅樓下,霍焱頗有些愁眉不展地躊躇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跟羅遇說道,“好了,你回去吧。好好休息。”
羅遇領命離去,霍焱一個人慢悠悠地往不遠處的小公園步行。
他記得公園裏種有一大片絢爛的玫瑰花田,之前他帶著幾個小家夥來這裏鍛煉的時候見到過。
果不其然,從側門進來,便有三個園子裏種著慢慢的不同品種的玫瑰花和月季花,在黑暗中也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霍焱做賊似的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認真地挑選他覺得配得上唐蓁的,開得最飽滿的玫瑰。
一直到腰酸背痛,手指肚都被花杆上的刺紮出不知道多少細小的傷口,霍焱才籲了一口氣緩緩直起腰來。
玫瑰這品種雖然因為太過大眾化顯得與眾不同,可霍焱仍然覺得它是跟唐蓁最像的一種花,美麗,帶刺,又讓人欲罷不能。
他脫下外套,小心翼翼地纏在花束上以弄掉玫瑰花的花瓣,然後步履匆匆地走回了別墅。
淩晨四點,唐蓁從睡夢中醒來,因為心髒的原因,她向來淺眠,有一點動靜和燈光都能弄醒她。
動作輕快地從床上下來,唐蓁拿出床頭櫃裏的防身用具,躡手躡腳地推開了臥室門。
她聽到刻意放輕了的腳步和衣物摩挲的聲音從樓下傳來,有些無奈地鬆了口氣。
聽得出來,是霍焱。
也不知道這人消失了好幾天,又半夜做賊一樣是要幹什麼。
唐蓁的睡意徹底消失,也沒開燈,就抱著臂站在二樓的樓梯口前,等著看這男人要幹什麼。
霍焱本來就是想把唐蓁叫醒的,他還有別的安排,但是又害怕突然出現會把唐蓁嚇到,所以上樓的腳步有些糾結。
他微垂著頭,環著花束的衝鋒衣外套換成了孩子們之前做手工剩下來的閃閃發光的彩紙。
踩上最後一級台階,霍焱下意識地抬起頭,卻被麵前悄無聲息立著的那個黑影嚇到,腳下一滑,險些從樓梯上栽下去。
說來丟臉,一個能在密林裏獨自解決那麼多敵人的人,卻在此時鬧了這麼一出笑話。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把這裏當成家,邁進門的那一刻,所有的警惕和戒備便被他扔在了門外。
唐蓁看著霍焱那副自知丟臉的表情,有些好笑,反手將牆壁上暖黃色的壁燈點開。
一瞬間,霍焱看清了那張幾天不見令他日思夜想的麵孔。
唐蓁的長發柔順地披在胸前,身上穿著銀白色絲質的貼身睡裙,將她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臉上的神情還帶著幾分剛睡醒的惺忪。
怎麼說呢,隻那麼一眼就令霍焱怦然心動。
他有些衝動地迎了上去,一手將花束拿到一邊,另一手重重將唐蓁擁在自己懷中。
霍焱輕嗅著唐蓁身上清淡的香氣,如倦鳥歸巢一般閉了閉眼請,輕聲歎道,“好想你……”
唐蓁微不可查地“嘖”了一聲,霍焱的舉動越界了。
就算他們之間已經有了遠比這更親密的關係,但那隻是成年人之間荷爾蒙的抒發,並不代表著唐蓁默許了霍焱有擁抱自己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