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競低低一笑,沒有再逗她。
很快,吹風機的聲音在唐婉耳邊呼嘯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這樣的溫度不熱不冷剛剛好,甚至連自己吹頭發的時候,都沒有這麼舒服。
難道這男人把她的吹風機也給換了?
他的手指在她的腦袋上輕柔的撥弄,似乎感受到了男人的善意,唐婉的身體放鬆了不少。
他的手指有些涼,落在頭上的風溫溫熱熱的,這就顯得他涼涼的手指很舒服,唐婉徹底安靜下來。
這樣的生活,唐婉想過很多次,但可悲的是每次都是夢。
唐婉隱約記得,在那五年的時間裏,他也曾在這麼溫柔的對待她,但次數卻少的可憐。
自從他們的孩子打掉後,就再也沒這樣親密過,那條生命就是他們之間的隔閡,一條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
片刻之後,吹風機的聲音停止了。
羅競細心的將她的每一處頭發梳順後,便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站起來。
唐婉捋了捋頭發,有些生澀的說了一句,“謝謝。”
羅競將吹風機收進抽屜裏,然後忽然伸手將唐婉抱了起來,“頭發吹幹了,該到下一個環節了,我得在你身上討要點利息,不然怎麼對得起你罵的那聲流氓。”
“羅競,你是狗改不了吃屎!”
唐婉拚命掙紮的結果,就是更快的被丟進了柔軟的大床裏,這一瞬間她真的確定了。
這男人真的把她的床換了,變得更軟了。
長發披散在淡茶色的床單上,唐婉還來不及翻身逃脫,男人精壯的身體就已經壓了下來。
唐婉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嗓子都已經啞了,男人也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隻能任人宰割。
這一晚,難眠之夜。
從深夜到到黎明,一早的天空晨霧彌漫,今日的天氣沉甸甸的,看不見太陽。
唐婉被羅競折騰了半宿,但她強撐著勞累的身體,一大早就起來給羅競那個狗男人做飯了。
人在廚房裏煎蛋,唐婉看著那被煎的金黃的,滋滋直響的雞蛋,氣的咬牙切齒的。
一想到昨晚那狗男人強迫她做那種事,然後自己還要起大早,屁顛顛的給他做飯,唐婉就咽不下這口氣。
但她今天要出門,有求於人還騙了他,唐婉就又覺得心虛。
果然啊,跟羅競那個禽獸相比,自己的道德水準還是太高了……
雙重的思想壓力下,唐婉這頓飯做的還是很憋屈。
羅競起床之後,唐婉剛好端著早餐出來。
於是,鬱悶的唐婉幽怨的看著心情爽朗的羅競,看著這男人唇畔噙笑,將她吃不完的早餐和粥,通通灌進了自己的肚子裏。
唐婉將咬了一口的麵包片往他麵前一放,滿臉都寫著我很不高興,“吃吃吃!撐死你!”
羅競看著她的模樣,眼底的笑意又濃了幾分,直接不嫌棄的將女孩剩下的早餐,全部一卷而空。
吃完飯後,唐婉直接站起身離開餐桌,“你洗碗,我出門了!”
羅競漫不經心的抬頭看她,“不用我送你?”
“隨便!”唐婉無所畏懼。
唐婉早就想好了,羅競要是非要送她去,那她就在姐姐家對待一會兒,她就不信這男人還能從白天等到晚上。
再不濟她就從姐姐家的後門偷溜出去,就算羅競再著急,也肯定不敢出現在姐姐姐夫麵前的。
結果,唐婉未雨綢繆的想了一大堆,通通都沒有用上,男人像是轉性了似的變得佛係起來,“我不送你了,反正你也不想看到我,你自己打車去吧,我在家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