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最毒婦人心
葉殊理都不理。
顧珩見狀,隻得再接再厲,嗚呼哎吆的更慘痛一些,“它紮我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要是有毒怎麼辦?我要是被毒死了你和諾諾怎麼辦?我上有老下有小,”顧珩的聲音甚是淒厲,“我可不能讓你守寡啊。”
他當導演多年,也沒把自己演員的老本行丟了,聲情並茂,那叫一個唱作俱佳。
“你想多了顧先生,”葉殊涼涼的聲音透過淅瀝的淋浴聲和房門清晰的傳了出來,“你今天敢死,我明天就敢再給諾諾找個爹。”
顧珩胡說八道起來最沒正經,還紮他,還有毒,就他那厚臉皮早就百毒不侵了,世界上最毒的毒物都不一定能刺透他的皮膚。
顧珩被氣到了,這次掐著腰繞著不大的車廂憤憤的到處走的換成了他,這女人從來嘴巴不饒人,想坑她一回,那絕對比登天還難。
顧珩轉了幾圈,又回到衛生間門口敲了敲門,這次不哀嚎了,換了個柔和的方式,好聲好氣的打著商量,“葉小姐,你把手伸出來,我給你看看手相吧。”
葉殊抬腳輕輕踹了門口一下,“你能不能先閉嘴,等我出去再胡扯?”
“正經的呢,”顧珩板著臉無比認真,“我眼瞅著這會的天時地利加人和都是極好,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趕緊伸手讓我瞅瞅。”
他在外頭沒完沒了,葉殊加快速度衝著澡,還不忘懟他兩句,“顧先生業務能力挺廣啊,哪天不導戲不演戲不混娛樂圈了,還能去騙子圈混一混,憑著顧先生這副樣貌,說不定還能被幾個富婆包/養著走上人生的康莊大道。”
顧珩一口老血堵在心口,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他就想進去跟她一起洗個澡,怎麼就這麼難?
顧珩不屈不撓知難而進,他腦袋飛速的轉動著,又抬手敲了敲門,“我們今晚吃的飯裏好像摻了酒,葉小姐是不是醉了?”
“顧先生才是醉的說胡話了吧。”
顧珩倚著門嘚瑟的抖了抖腿,“那你現在裝醉。”
葉殊穿好睡衣,嘩啦將房門拉開,顧珩沒防備,身形一踉蹌,趕緊抓著門框才堪堪站穩,他看著一身霧氣眼睫毛都掛著水珠無比水靈的葉殊,嘿嘿笑了兩聲,不正經的挑挑眉上下打量她兩下。
葉殊看他站好,雙臂抱胸努著嘴問他,“我為什麼要裝醉?”
顧珩勾了勾唇,端的是玩世不恭,“你裝醉我就可以給你洗澡了啊。”看葉殊瞪著眼瞧他,顧珩趕緊伸指壓在她的唇邊,掩住她即將脫口而出的反駁,“我喝醉了你給我洗澡,把我都看了一遍,我太吃虧了,我必須得看回來。”
“哼,”葉殊掃他一眼,淡淡的翻了個白眼,“當誰願意看你呢。”
她說完要跨出衛生間出去,顧珩伸手攬著她的腰將她扯回浴室,轉而將房門一關,從裏麵鎖上了。
“喂,”葉殊驚呼一聲,“你幹什麼?”
顧珩麻溜的褪自己的衣服,誓將厚顏無恥貫徹到底,“陪我洗個澡。”
葉殊掙了兩下,“我剛洗過。”
“再洗一遍,”顧珩不由分說,將自己扒幹淨,又從睡衣中將她剝出來,“陪我一起。”
衛生間的空間本就狹小,一個人還能活動自由,兩個人一起站著,就真的連轉個身都有些困難了,兩個人挨的極近,淋浴的花灑兜頭澆下,葉殊剛剛擦到不再滴水的頭發瞬間又貼到了臉上,這場景實在曖昧,她紅著臉氣的拍打顧珩的胸膛,“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乖,”顧珩心滿意足了,他攬著她的腰往自己懷裏帶,在水聲中貼著她的耳邊輕聲呢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放心。”
有了諾諾的前車之鑒,別說他此刻什麼措施都沒有,哪怕有套,他也不敢輕易上陣,更別說這是在火車上,他再禽獸再按捺不住,基本的禮義廉恥還是有的。
葉殊簡直氣結,怎麼就能有人像他一樣冠冕堂皇的說出既無恥又狀似義正言辭的話來,她抬腳踢了他小腿一下。
“咦,”顧珩搖頭歎息,“薑子牙說的好啊,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皆是可,最毒婦人心。”顧珩一邊慢悠悠享受的給她撩著水,一邊念念有詞,“說的就是葉小姐。”
葉小姐覺得自己還不夠毒,她眼下隻想立時三刻弄死他,才配稱得上最毒婦人心五個字。
這個澡洗的無比漫長,漫長到葉殊很想出去看看外麵的天是不是都亮了。到最後,她是被顧珩抱出來的,她腿酸軟到連路都走不動了。
葉殊躺在床上咬牙看著殷勤備至的給她擦頭發的顧珩,看他笑的見牙不見眼,隻鼓著嘴喘粗氣。
她真是信了顧珩這個混蛋,他是沒做到最後一步,可是邊邊角角的細枝末節他哪點都沒少幹。
“別看我,”顧珩忙裏偷閑,伸手蓋在她長長的還沾著水珠的睫毛上,感受到她的眼睛眨啊眨的在他手心給他搔著癢癢,心裏更是像被螞蟻噬咬的難耐,他喑啞著嗓音開口,“再看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