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後,沈敬堯避開了宮中侍衛,將嶽思言偷偷送回了宮。聖德帝知道嶽思言偷偷出去過了,但是也沒有過問。
至於盈貴人是如何處置的,嶽思言曾問過聖德帝,但是聖德帝沒有回答,嶽思言便沒有繼續追問。
“公主殿下,這是代州絲綢鋪子送來的布料,本是為了恭賀您的生辰,但是路上耽擱了幾天,所以幾天才到。”半夏說道。
代州的絲綢鋪子是先皇後的嫁妝,本在太子手中。嶽思言及笄時,太子悉數送給了嶽思言,還自掏腰包添了不少。
嶽思言隨意的翻了翻,“這顏色不錯,送去尚衣局,裁製些新裝出來,我秋獵時穿。”
“是。”
前往圍場秋獵的當天,嶽思言早早的就起來了。
“真不想秋去獵,困死了。”嶽思言打著哈欠說道。
“殿下每年都這樣說,到了圍場比誰都精神。”半夏開玩笑道。
嶽思言不輕不重的拍了下半夏的腦袋,“你且等著,等到了圍場我就隨便找個武夫,把你嫁了,看你還敢不敢揶揄你家主子。”
半夏趕緊求饒,“我錯了,我錯了,還請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繞我一條小命。”
主仆兩人正玩鬧著,南星進來說:“殿下,時候差不多了,該啟程了。”
半夏和南星都是從小跟著嶽思言的,半夏活潑,南星沉穩,都是千挑萬選出來才給嶽思言做貼身宮女的。
“那我們就出發吧,別讓大家等太久。”
嶽思言出去的時候,官宦家屬都已經到了。
“她怎麼在這?”嶽思言低聲道。
南星順著嶽思言的眼神看去,宋珍珠打扮的十分素淨,站在人群的末尾。
“她本來就不在此次秋獵的名單,母親又剛去世,”嶽思言覺得有些不太對,“南星,你去找寒洲,讓寒洲查查。”
“是。”
說完,嶽思言不動聲色的上了馬車。
與此同時,沈敬堯也發現了宋珍珠的身影。
城防營隻負責安全問題,參加人員的名單是禮部擬好,再交給城防營的。
“宋侍郎說,夫人去世後,宋小姐整日在家以淚洗麵,所以來求了我,說能不能將宋小姐的名字加進去,”禮部尚書說道:“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同意了。”
禮部尚書看沈敬堯臉色不太對,擔憂道:“沈將軍,可是有什麼問題?”
“無妨,”沈敬堯笑笑,“不是什麼大事。”
此次參加秋獵的人,比往年多了一半,人多眼雜,嶽思言趁著沒人注意自己,悄悄溜到了沈敬堯的馬車上。
“不怕別人看見?”沈敬堯拉著嶽思言上來。
“放心,沒人注意到我。”嶽思言信誓旦旦的說道。
沈敬堯從一旁的暗格裏取出一碟糕點,“你最喜歡的佛手酥。”
嶽思言驚喜道:“你這怎麼會有佛手酥?”
“今日一早買的,快吃吧。”
嶽思言沒有細問,一邊吃一邊問道:“你看到宋珍珠了嗎?”
“嗯,說是宋侍郎見她太傷心,所以才讓她來的。”
“哼,”嶽思言不屑道:“當我傻子不成?肯定時另有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