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景祥將嶽思言的小動作盡收眼底,隻是笑笑,沒有戳穿。
白靜茹走了之後,嶽思言就一個人騎著馬再林子中逛,遇到些小兔野雞什麼的,就順手射上一箭。
“世間萬物,皆有父母子女,公主殿下這樣,不覺得過於殘忍了嗎?”
聽到這故作柔弱的聲音,嶽思言就忍不住一陣惡心。
“廟裏空蕩蕩,菩薩在人間,”嶽思言冷哼一聲,“你既這麼有善心,那不如去廟裏為我北魏祈福吧?”
宋珍珠自顧自的說道:“公主生來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哪裏懂得我們這些人的愁苦。”
“你們這些人?”嶽思言調轉馬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宋珍珠,“你父親是正三品侍郎,你從小便是衣食無憂。若你還覺得不知足,那你讓那些管製不如你父親的怎麼辦,讓那些平民百姓怎麼辦?”
“那又如何?我依然不能與所愛之人,長相廝守。”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宋珍珠的臉頰滑下。
宋珍珠衣著素淨,微微抬頭望天,倒是有一股林黛玉的風味。
若不是知道眼前這看似柔弱的女子不簡單,嶽思言一個女子恐怕都要心動了。
“你喜歡沈敬堯。”
嶽思言說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殿下......”
北魏民風開放,但女子也不會將自己的傾慕之心掛在嘴上。
“既然做的出那等齷齪事,就別怕別人說。”嶽思言冷冷的說道:“你當初不惜以身犯險來汙蔑我,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可是那又怎麼樣?他不喜歡你這種散著佛光的女菩薩,就喜歡我這惡貫滿盈的女子。”
“我......”
嶽思言用手中的箭對準宋珍珠,“我勸你,謹言慎行,別再來招惹本公主。”
“和心狠手辣的公主搶男人,知道後果是什麼嗎?”
說完,嶽思言駕馬離去。
“剛才總算是見識到榮安公主的風采,真可謂是百聞不如一見。”
嶽思言坐在一處岩石上,“你剛剛躲哪看戲呢?”
沈敬堯坐到嶽思言旁邊,“本來是怕你受欺負,沒成想我們歲歲這般厲害。”
“這會你那位愛慕者恐怕正在傷心呢,不去安慰一下?”嶽思言戲謔道。
“我隻擔心我們家歲歲氣壞了身子。”沈敬堯一邊順毛一邊說。
“少來這套。”
嘴上這麼說,但嶽思言的嘴角還是不自覺的上揚。
“你不去打獵,在這幹嘛?”
“遇到了二殿下,說你落單了,讓我來看看。”
“對了!”嶽思言突然想起正事:“我二皇兄和靜茹怎麼樣了?有沒有...更進一步?”
“二殿下還說呢,你小小年紀,自己都沒成親,還想著給別人當紅娘。”
嶽思言撇嘴,“靜茹既是我妹妹又是朋友,她想當我二嫂,我有什麼辦法?”
“白小姐剛剛及笄,二殿下卻已過而立。就算二殿下願意,國公爺能同意嗎?”
嶽思言炸毛,“我二皇兄那麼優秀,怎麼就不能同意了?”
沈敬堯失笑,“也不是沒有道理,隻是現在來看,二殿下隻是將白小姐當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