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我拿出離婚合約拍在桌子上。

“你真的要現在就提這件事嗎?”鄒立誠取下手表,將襯衫衣袖折起,“你手上還戴著我媽給鐲子呢,這麼快就要跟我談這個。”

我下意識摸了摸手腕上的鐲子,“這兩件事沒有關聯,你趕快給我答複吧。”

鄒立誠直視著我,目光像要穿透我的靈魂,“時好,直到我找回記憶之前,你都別想從我身邊離開。”

我覺得他實在不可理喻,鄒立誠把離婚協議丟在了垃圾桶裏,自顧自玩起了手機,別過臉去不再看我。

老話說,千人千麵,鄒立誠至少有一百副麵孔,奸詐狡猾的商人,耍賴無理的潑皮都是他。

我重新回到了公司,處理一些耽擱了很久的工作。

“時好,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這樣長時間的請假,也不是回事啊?”陳經理一臉為難地看著我。

我抱歉道:“對不起,陳姐,我實在是最近家裏出了事情,才會請假的。”

陳經理有些無奈,她提醒我,家庭和工作都要兼顧。

陸瑤瑤看見陳經理走開,就又湊了上來。“時好姐,你這些幾天去哪了?”

“沒事,家裏有點事。”我話不多說,繼續做事。

她有些窮追不舍,“時好姐,是不是你又……”

“瑤瑤,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打聽我的私事?”我慍怒道。

陸瑤瑤發現我實在是不高興了,隻好訕訕離開。

我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越來越暴躁,開始有些喜形於色。

工作積攢的太多,我幾個策劃案還沒確認好,隻能加班,鄒立誠好幾個電話過來。我連續掛了幾次,後來怕他再打來,我直接回了條短信告知他我要加班,他又發了條信息給我:“我在樓下,你不下來,我就上去了。”

我拿了門禁卡就蹭蹭下樓去,外麵天已經黑了一眼就看到他在樓下等著我。風把他的頭發吹的有些淩亂,他穿的單薄,襯衫頭兩個扣子沒扣。我一看見他我氣就不打一出來。

“你來做什麼?”我滿臉地不高興。

鄒立誠遞給我一個保溫盒,“你這麼晚都不回去,所以我就過來了。”

我伸手接過來準備離開,他拉住我,威脅道:“裏麵是湯,給我喝完帶回來,不然收拾你。”

我回到樓上,打開保溫盒,一股飄香濃鬱的排骨湯香味撲鼻,我倒出來喝了一口,熱熱的,不得不說鄒立誠手藝還不錯。

不知不覺,我把工作做完,已經快到晚上十一點半。

大廈的保安上來提醒我,要關燈了。

我拿上包下樓,公交車已經停運。我準備打車,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我上了車。

“師傅,去江都花園。”我告訴司機地址,司機沒有吭聲。空調打的有點低,我感覺背後陰森森的。

車子啟動,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司機開的好快,七拐八拐,不知道拐進了哪裏,路燈照的不太清楚,我看不見外麵的景物。

我馬上給鄒立誠撥了個電話:“喂,老公,我快到家了,你一會出來接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