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見過了時懷,我大概明白了,我是遭到了黑手報複,雖然不清楚是誰,但是很確定跟冷豔絕對脫不了關係。

我換掉了那部裝有定位的手機,我知道依照鄒立誠的勢力,隻要不出海市,住在哪家酒店或者旅館,他都了如指掌。

我將那部手機丟在了我最開始下榻的酒店的廁所垃圾桶裏,退了房。

“陳姐,我想請你幫忙……”我猶豫再三,還是打了過去。

今天是周末,她正好休息在家。

我坐公交車,到了陳姐住的地方,她下樓接我。

她一個簡單的寬鬆衛衣配了個短褲就下樓了,還戴了副眼鏡,不像平時那麼正式,私下打扮看著反倒年輕了好幾歲。

“陳姐,麻煩你了。”我滿懷歉意地看著她。

她接過行李,“沒事,進來吧。”

我上樓跟著她進到家裏,她的家裏陳設很簡約,除了黑白灰色係基本沒有什麼暖色調,她好像是跟她丈夫一起住,因為我看到除了一雙女式拖鞋擺在外麵,還有一雙更大一點的男士拖鞋。

陳經理倒了杯熱水給我,我小口地吹著,她給自己衝了杯咖啡,坐在我正對麵。

“說吧,跟老公鬧別扭了?”陳經理說話依舊直來直往。

我小口喝著熱水,眼前的水霧上飄。

“陳姐,他出軌了,我想跟他離婚。”她聽到“離婚”這個字眼,眼神突變,身體前傾過來。

她長歎了一口氣,“時好,離婚沒有那麼簡單的……”好像勾起了她的傷心往事一樣,她臉上布滿了憂愁。

這個故事太長,我隻能長話短說,我把事情的大概講給了這個我信任的人。

“陳姐……”

“叫我穗華姐吧,這樣聽著親切。”

陳經理,不,是穗華姐她看著我無奈道:“時好,如果你們沒有孩子,離婚或許也是好的。”

我悄悄摸著肚子,低下了頭,她一看我這樣,眉頭皺得老高,她激動地站起來。

“時好,你這是在胡鬧!”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我,“他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他以為這是別人的孩子。”

她對我這段剪不斷理還亂的生活更加疑惑,穗華姐憤怒道:“他居然惡人先告狀!”

穗華姐替我抱不平,我摸著她的手,眼眶有些濕潤。

“你要拿這孩子怎麼辦?”她又回到剛剛的話題,“你跟孩子的父親,怎麼辦?”

“我打算把他生下來,他是無辜的,他不需要承擔父母之間的恩怨。”我堅定地看著她。她臉上的愁雲密布,“但是,你太艱辛了,況且,他應該負責。”

“連你也要勸我妥協嗎?”我表態不會輕易妥協,一定要離婚。

穗華姐握住我的手,她堅定地跟我站到了一塊去,“我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呢?”

我拜托道:“穗華姐,我需要離開海市,我要到鄉下去把孩子生下來,我實在是別無他法,我想請你幫幫我。”鄒立誠已經成為我人生中的一道不可磨滅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