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來,我對比山九的《衝飛九天》還有我的設計,兩個雖然有相似的地方,但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東西,更重要的是山九的作品更像是我最初畫廢的幾張稿子的風格。要命的是山九的《衝飛九天》發表出來的時候在新品發布會之前。

輿論的導向偏到了山九那邊,人們紛紛同情這個被大公司壓迫的沒背景有實力的畫手。

鄒先生委托的律師聯係上了山九,她同意跟我見一麵。

山九很年輕,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她走過來的時候臉上是十足的自信與張揚。

“你好,我是山九。”她朝我伸出手,我沒有搭理她。

鄒先生坐在我旁邊:“你好,我是鄒立誠。”

“我知道,至誠總裁嘛。”山九坐下來翹起了二郎腿,身體後傾,把手搭在了沙發上。

我開門見山地跟她說:“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你明知道我並沒有抄襲你。”

山九一隻手勾著卷發:“誰知道喬瑟琳你的作品有沒有抄襲我的作品,畢竟,你主打的元素跟我的大同小異,甚至完全一樣。”

她仿佛篤定我拿她沒辦法,我對她說:“我那邊有底稿的設計,況且電腦裏還有時間的記錄……”

我話還沒說完,她就打斷我:“這個圈子是很難界定抄襲的,可現在大眾都站在我這邊,而且有了你們那邊的人的作證,我想大家不會不相信你抄襲了我的作品,我覺得鄒太太太過自信了。”

“山九小姐,我聽出來你的意思了,那你今天答應我們的見麵隻是來示威的嗎?”鄒先生頭腦清晰地質問她,“如果你隻是來挑釁的,寄封律師函來就可以了。”

山九當著我的麵一直衝鄒先生放電:“鄒總,何必這麼大火氣,其實我們可以私底下再聊聊,我跟你太太是聊不下去了,可是跟你看來還有很多共同話題。”

我壓抑怒氣:“請你自重。”

“喬瑟琳,既然你這個態度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法院見。”山九轉身離開,我看她那副盛氣淩人的鬼樣子,我的火氣都要從身體裏噴出來。

我深呼吸,鄒先生若有所思地看向山九離開的背影。

“山九不過是虛張聲勢,這件事我會再去查查。”

我無奈地看著他:“現在我隻能忍氣吞聲是嗎?”

“不必,你做你想做的,我在你身後,你不是一個人,你有我,還有我們的孩子。”

不是他提醒我,我都快忘了我是個孕婦,我們的孩子還有幾個月就要出生了,他得到應該是祝福和期待,而不應該去接受一些謾罵。

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冷靜下來,心平氣和的去解決這件事。

有些人在你的人生就是負責添堵的,而冷豔就是這種人。

她久久不發社交平台,一發就轉發聲援了山九的維權聲明。大部分人以為她要糊掉的時候,她又回到了公眾的視線裏。給無數想要爆料的娛樂媒體提供了絕對的話題性。因為我現在的身份是鄒先生的太太。

什麼新仇舊恨,恩怨情仇被各大媒體寫的有鼻子有眼,冷豔又憑借了這一個話題奪取了眼球。重點是山九回應了冷豔,兩個人一拍即合,甚至相互關注對方。

我把手機放下,露娜的越洋電話就來了。

“喬瑟琳,怎麼回事?”久違聽到露娜的聲音,我有些懷念當初那些簡單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