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少年成長為男人,他獨當一麵的能力就漸漸體現。
他在陳穗華的大學旁租了個房子,還是幹得老本行,找了個修車的工作。
宋紹非每天都去找她一塊吃飯,等她下了課就卡著點出現在她麵前,每次都神出鬼沒,嚇她一跳。
“走吧,今天帶你去吃火鍋。”他順其自然地牽起她的手,陳穗華卻甩開他。
宋紹非皺著眉:“怎麼了?”
她當沒聽見一樣,繼續往前走。
“到底怎麼了?”
“沒事。”
她歎了口氣,決定把這件事埋在心底。某天,一個陌生的男人找到了她,那個人是宋紹非的父親。
他直接拿出一張支票,上麵寫著令人心動的數額。
“您太大方了,但是我不能收。”陳穗華不卑不亢。
林正嚴微微一笑:“據我所知,你很需要錢。”
“無功不受祿,我再需要錢,也不能收您的錢。”
這個女孩倔強得難以置信,她實在油鹽不進。“我聽說,你父母都去世了,你這些年都在寄人籬下?我相信你的表舅和表舅媽應該會樂意你收下這筆錢。”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陳穗華拿起來包,“您沒有什麼事,我就走了。”
陳穗華剛剛跟父親見完麵,兒子又來找她。她盡力不要把怒氣牽扯在宋紹非的身上。
宋紹非拉住她:“因為我來找你,你怕被你的同學看到,所以你生氣了?”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從來沒有害怕過!”
“那又是因為什麼?”
“不因為什麼,就是單純地……”她一遇到他的事情就理智全無,“沒事,我就是累了。”這一次的矛盾就像一枚種子種了下去,早晚會生根發芽,成為隱患,然後是無謂的爭吵,至死方休。
林正嚴在車裏看著他們,眼神意味深長,他不相信他們這種“過家家”式的感情能夠天長地久,至少現在的他們還太年輕。
宋紹非一連找她,她都不見他。碰巧車行裏的朋友喊他去吃飯,大家開了幾瓶酒,他先是婉拒,後來耐不住熱情就喝了幾杯,這一喝,就喝多了。
他雖然酒量不好,但是酒品還是很好的。他的朋友打開他的手機,給陳穗華打了電話。
“喂,是弟妹嗎?小非他喝多了,你來給領回家吧。”他車行的朋友知道他最近為情所困,趕緊趁此機會來助攻一把,“對對對,就在那裏鳳翔酒家。”
陳穗華一接到電話就趕了過來,看著趴在桌上睡覺的他,瞬間氣就消了。
他車行的朋友喊她:“弟妹,你來了啊,快快把他領回去,一天天的就念叨你……小非,起來了,你女朋友接你回家了。”
宋紹非嘟囔兩聲,抬頭起來,眼睛清亮。
“嗯?你怎麼來了?”
他還能站起來,陳穗華扶住他。
“走吧。”
他牽著她的手:“哥!我走了。”
一路上,他暈暈乎乎跟著陳穗華,她一手扶他一手攔車。
他靠在陳穗華的頸窩裏撒嬌道:“以後能不能不吵架?嗯?好不好?”
宋紹非喝醉了的聲音以往的不同,變得更加有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