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學長……”
“這話應該我問你啊。”簡行好整以暇，笑著說，“給準考證，就完？”
“沒有。”程星臨馬上說，“學長加油！”
“噢。”簡行又說，“說一句加油，就完？”
程星臨：“……”
程星臨著簡行，也不是很明白他是什麼思。
“你給每一選手都說加油。”簡行低聲說，“今天早上，你也給每選手準備金牌，我鼓勵，一點都不特別。”
“特別啊！你有42，我偷偷寫！”程星臨著急——不是，簡行沒到嗎，自己餐弄錯嗎？
“42上次國家隊選拔時候寫過。”簡行認真道，“這一次，我想要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
“就是更特別。”
“什麼是更特別？”
程星臨今天早上一直都很緊張，聽簡行這麼說，他更是有點著急，背上都是汗水。
簡行著他因為忙碌或者是著急，或者是大巴車缺氧而變得很紅嘴唇，盯一會，笑著勾下腰去。
簡行勾腰，將自己額頭湊到程星臨嘴唇邊。
非常主動地，將自己額頭按上程星臨嘴唇。
巴士車另一側，無數國家代表隊在往考場門口走，熙來攘往人群帶來巨大聲音洪流。
而在巴士車這一側。
巨大車身投下陰影變成一結界，程星臨和簡行包裹。
刹那之間，世界安靜。
簡行讓自己額頭在程星臨嘴唇上停留一會，才直起身來。
程星臨目瞪口呆地站著，手還保持著舉準考證動作。
簡行從他手中抽出準考證，輕笑：“程助教，你來成為我靈感繆斯，這就很特別。”
·
救命……
程星臨整人都軟，他靠著車廂緩很長一會，才手軟腳軟地爬上車廂。
還好是這時候簡行幹這件事情，不然他肯定會耽誤工作……
程星臨爬上車廂時瞄一鏡子，見自己紅得跟重慶夏季夜市麻辣小龍蝦一樣。
他同手同腳走到自己座位上，長歎一口氣，按住湊過來想和他說話許華章。
“不要問我為什麼臉紅。”程星臨舉手，“我想靜靜。”
“我沒想問你這。”許華章玩手機，翻一頁照片塞程星臨麵前，“我拍下來，你要嗎？”
程星臨：“？？？？？”
程星臨向許華章遞過來手機，那上麵是一張他和簡行照片。
簡行勾腰低頭，額頭貼住他嘴唇，上還有光源撒下，上去近乎美輪美奐。
幾乎是可以投稿人像攝影水平。
許華章攝影技術還挺好……這不是鍵！！！
程星臨一許華章，嘴邊髒話幾轉，最後他吐出兩字——
“我要。”
許華章不廢話，直接藍牙給他。
程星臨存檔若幹備份，又在椅子上緩許久，才緩過來，和大家鬧鬧嚷嚷去準備下午茶和晚餐，又鬧鬧嚷嚷出來接選手。
兩天時間並不算太長。
但是於程星臨而言，卻度日如年。
他幾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這兩天，也不敢問考試難度，一直到第二天全部考試結束，晚上大家一起bbq時候，後勤組才敢問。
“所以，這次考試題難嗎？”許華章第一開口。
“難啊。”和許華章係很好一名選手攬著他肩膀，“難到原地爆炸，我最後一題最多得一半分。”
“你還得一半分。”旁邊選手氣得吐血，“我最多就兩分好吧？”
程星臨：“……”
這兩人沒記錯話，平時都是3940檔位選手，經常都隻比簡行少1分。
要是他們都覺得難……
“你也覺得很難嗎？”程星臨小心翼翼蹭到簡行旁邊，低聲問正在翻動燒烤他。
“嗯。”簡行翻動竹簽，著純白棉花糖烤出焦，“是挺難。”
程星臨：“……”
簡行都說難。
那豈不是……
程星臨盯著那塊已經有焦糖棉花糖，似乎是下定決心那樣，簡行說：“學長。”
“嗯？”
“就算你沒拿冠軍。”程星臨低聲認真說，“我也還是可以和你在一起。”
就像他們一開始決定去清華，但是現在還是覺得北大更好一樣。
這也不是什麼不可改變事情。
簡行聽他這麼說，眉之間閃過一絲玩味。
卻沒有絲毫放鬆。
他應程星臨是烤半天棉花糖舉起來，放到程星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