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待在一起聊的不外乎家裏長短和如何變美,齊家的事情不方便說太多,齊夫人說得最多的便是自己的女兒了,而阮小滿說的最多的則是阮小紀。
兩人聊得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齊夫人和阮小滿聊了很久才離開。
齊夫人看了好幾個大夫都說她沒有機會再生孩子了,但她還是選擇相信阮小滿的話。
阮小滿還說這事盡量讓其他人知道,她不想惹麻煩,便是這樣齊夫人都沒懷疑她是庸醫。
能夠治好疫病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庸醫,隻不過她不是個性張揚之人罷了。
嬤嬤看到齊夫人心情好,自然是跟著高興,心想以後定然不能讓齊家其他下人怠慢了阮小滿他們。
而阮小滿和齊夫人聊完,晚膳的時候不時若有所思地望著阮小紀。
“姐姐這般看著我做什麼?看得我心慌慌的。”阮小紀半開玩笑道。
“食不言寢不語。”阮小滿卻是板起臉來教訓了他一句。
逗他玩呢?!
哼,阮小紀不滿地衝著阮小滿做了個鬼臉。
晚膳過後阮小滿才正正經經地和阮小紀好好談了會心。
安安靜靜的過了個年,小紀又大了一歲,十五,在鄉下該是談婚論嫁的年紀了,阮小滿忍不住試探了一下他的意思。
這番試探最初是齊夫人撩起的,阮小滿當時沒多想,後來細細品著,有點拿捏不住齊夫人的意思。
齊家雖然是嵇北的世家大族,但若是阮小紀能夠考得上狀元,娶個世家女未嚐不可,且齊元珠的身份多多少少有點尷尬。
倒不是她想要看輕了齊元珠,而是世人多是這般看重門第家世。
齊夫人這個當娘親的更多的是看重女兒的幸福,不想讓女兒嫁入高門大戶,苦熬多年才從媳婦熬成婆婆。
而阮小紀在她看來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良人,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歡的,但這些她都不可能和阮小紀說,怕影響齊元珠的閨譽,隻問他是否有意中人,他的親事得由他自己來挑,可得考慮周詳了。
阮小紀聽到阮小滿說起他的親事來,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抹倩影,驚覺自己的唐突,恨不得連腦袋都給甩掉。
他那突如其來的羞澀讓阮小滿心生不忍,“如今我們家境稍微好過了些,但在外人看來不過是寒門子弟,沒有書香底蘊,連根都尚未紮穩的小門小戶。
這個家將來依仗的人是你,還有你的妻子。那個可以和你並肩而立的女人,不僅僅要和你麵對官場上的詭秘風雲,還要能和娘親,還有我們三姐妹打交道,不說有七竅玲瓏心,但為人處世得有個章程才好。
你尚且年輕,可以等秋闈,可以等他日高中。但你若有心上人,對方能否等得起?
你有情投意合的知心人我還會替你高興,隻要不耽誤課業我便不攔著你。你要知道你現在所努力的便是為你們的將來撐起一片天……”
她的苦口婆心不過是怕他情根深種,她這操的是什麼心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阮小紀甚至有點感激阮小滿及早戳穿了他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