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成了司徒哲的皇後。
肚子裏的小家夥在司徒奕死後沒多久,也離開了我。
太醫說我悲傷過度,讓我看開些,孩子還會有……
我知道,我不會再有孩子。
即使司徒哲不放過我,我也不會給他生孩子。
出了小月子,司徒哲就來了鳳棲宮。
我知道他等了很久,不會放過我,也沒有奇跡。
他壓在我身上,我閉著眼睛由著他折騰,最後,他褪盡我的衣衫,卻忽的起身,大步出了鳳棲宮。
我仰麵躺著,看著空曠的棚頂,無聲無息。
那天之後,司徒哲沒再來過。
他是皇上,自然有他的驕傲,聽宮女說起,宮中新進美人無數,他其實沒必要跟一個生過兩個孩子如同木頭一樣的女人較勁。
轉眼四月,鳳棲宮裏的花花草草都開始冒出綠意。
碧兒拉著我看花,她不停的問我喜歡什麼花,我隨口說了薔薇。
轉天鳳棲宮的院落裏種滿了薔薇花,我不知道宮人們是怎麼伺候,五月,薔薇開了。
淡黃色的一朵朵,美的耀目。
“娘娘的眼光就是好,真美。”碧兒笑著稱讚。
我沒說話,知道是司徒哲讓她問的,我不拆穿,也不能不接受,我現在是為天賜和安樂活著。
碧兒常說司徒哲對天賜和安樂都非常好。
我信。
天賜已經忘了司徒奕,而且每天很快樂,安樂根本還沒機會記住誰是她的父皇,她的父皇就換了人。
天賜被封了太子,我始料未及,我以為司徒哲會把皇位交給他的兒子。
太子太傅是我父,當朝丞相。
曆經三朝,他仍舊是丞相,隻是我不曾再見過他一麵,即使他曾跪在鳳棲宮門外求見,我也沒見,再見,我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是質問還是安撫?其實都沒有任何意義,眼前的一切,誰都無法改變。
後宮來來往往的女人多不勝數,卻始終沒有一人傳出懷孕。
碧兒說,司徒哲寵幸之後,都會讓人喝下湯水。
轉眼十年。
司徒哲會經常來鳳棲宮坐坐,我十年如常,隻是安靜的坐在他身邊,不說話。
天賜已經長大,很多事都能獨當一麵,在朝中地位穩固,安樂也是個大姑娘,她天真快樂,總是嘰嘰喳喳的在我身邊說著,父皇如何如何,皇兄如何如何。
她的快樂,很動人。
寒冬夜,我發了一場高燒。
燒的整個人暈暈的。
碧兒急匆匆的叫了太醫,司徒哲也連夜趕來。
太醫們跪了一地,不知道說了什麼,我聽見安樂的哭聲,天賜的歎息。
我轉頭。
看著我的兒女,看著我的仇人。
慢慢的閉上眼睛。
司徒奕在等我,已經等了十年,我終於,油盡燈枯……
*
我所有的苦難都源自你,但若時光逆轉歲月倒流,我仍舊願意遇見那時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