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一條的疤痕,一看就是好幾年的舊傷,那麼多,蜈蚣一樣爬滿了齊非的背。
不僅醜陋,而且看著就很恐怖。
林萱嚇得差點尖叫,一把捂住了嘴。
她想起在公司聽到的傳言,立刻肯定這些傷必定就是齊非救向晚歌的時候留下來的。
作為一個隻愛自己的人,林萱是沒有辦法想象齊非奮不顧身就向晚歌的勇氣來自哪裏的。
別說隻是朋友,哪怕就是情人之間,夫妻之間,死生關頭能夠以命換命的又有幾個?
想到齊非對向晚歌的維護,林萱忍不住惡毒的想:“這兩人之間,不會有什麼吧?”
尤其是,齊非這麼大年紀了,沒有女人不說,還住在向晚歌家,真是詭異啊。
林萱幫齊非蓋上被子,輕蔑的哼了一聲。
關上房門的時候,齊非翻了個身,嘴裏咕嚕了一句什麼,林萱隻聽見一個“小”字。
。。。
陸景庭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公寓的床上半天沒回過神。
昨晚,他以為他在酒店呢。
隻是當時醉的太厲害,他隻隱約記得有個女人送他回來的,然後其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掀開被子看了看身上,雖然衣服不在了,不過他知道自己沒有亂搞,也就是說,應該沒有胡亂拉個人回來上床。
他從沒帶女人來過這裏,到底誰送自己回來的?
陸景庭對這個問題很糾結。
因為他有點印象,他還吻了那個女人,總不能是向晚歌吧?
“陸景庭,你想什麼呢?”陸二貨樂得停不下來。
他真要敢碰了向晚歌,別說秦墨池會不會放過他,就是向晚歌自己那也肯定不會饒過他,絕對比昨晚陸宏盛的侄子還慘。
再說,向晚歌會送他回家?
不把他丟路邊喂野狗就不錯了。
所以說,陸景庭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他摸過手機,給向晚歌打了電話。
向晚歌在家,向穎也在,她是來跟秦墨池商量公司注冊商標的事的。
陸景庭電話打來的時候,向晚歌讓她看了來電。
“陸二貨,估計才醒。”說完向晚歌就接了電話。
陸景庭也沒廢話,開門見山:“昨晚誰送我的?”
“不知道啊,你當時抱著馬路牙子不願意撒手,我跟你小舅就直接走了。怎麼,誰送你回家你都不記得了?”
陸景庭笑了笑:“小舅媽,我有說人把我送回家了嗎?”
“……”沒想到陸二貨會下套,向晚歌自認倒黴,“誰送你回家很重要?你要以身相許還是咋地?”
陸景庭吊兒郎當的,“那可說不準啊,我記得我好像把人家撲到了,昨晚醉得太厲害了,也不知道還做了別的什麼沒有,你別告訴我是林萱送的我,我怕齊非找我拚命。”
“哼,你想多了,人家林萱可是恨不能跟你撇清關係呢。”
“噢……”陸景庭笑著道:“人家林萱現在轉移了目標,小舅媽,你要當心啊!”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向晚歌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