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隔壁街的某家酒吧裏,向穎果真找到了陸景庭。
向穎剛才一來一去的,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所以,陸景庭的前麵已經擺了三四個空酒瓶。
他懷裏坐了兩個美女,張狂的大笑著,已經喝高了。
震耳欲聾的音樂,讓人眩暈的燈光,美酒,美人,陸景庭此時需要的確實就是這些。
他現在完全是一種放空的狀態,把自己的身體和意識都交給了酒精和酒吧的氣氛。
向穎過去,一把奪過了他的酒,扯開那兩個女人。
“你誰啊?”倆美女年齡都不大,很狂地抬起下巴看著向穎。
向穎冷冷瞥她們一眼:“滾!”
兩美女沒有惹事,很不爽的走了。
陸景庭皺眉看著向穎,這貨還沒有醉到六親不認的地步,“向穎?”
向穎過去一把抓起他:“走。”
這女人發起飆來也是很凶殘的,陸景庭的脖子差點被她勒斷了,隻能跟著孫子一樣被拖出了酒吧。
寒冷的空氣襲來,陸景庭那貨立刻縮成了一團,腦子也清醒了一些,“向穎,我外套沒拿。”
向穎沒有鳥他,直接開了車門把他塞進去,然後鎖上車門,又進了酒吧。
“操,她怎麼了?”二貨看著向穎的背影特別不解。
他這會兒酒癮被勾上來了,但是沒有喝盡興,渾身難受。
很快,向穎又出來了,手裏拿著陸景庭的外套。
向穎發動車子,陸景庭癱在後座上從後視鏡裏看著她:“我說,你什麼意思?拯救失足青少年?”
“失足青少年?你?”
陸景庭特別厚顏無恥:“我一直覺得我才剛剛青春期。”
向穎從後視鏡裏瞟他一眼:“確實,你一直在叛逆。”
“哈哈哈。”陸景庭樂得停不下來,向穎聽著卻很難受。
還在正月裏,街上掛滿了燈籠,到處都是紅彤彤的。
就是在這樣闔家團圓的日子,秦素死了,陸景庭的親媽沒了,那個霸道瘋狂了一輩子的女人終於解脫了。
她解脫了,所有人都解脫了。
這個世上除了秦老爺子和陸景庭,恐怕沒人在乎她的生死,包括她的丈夫。
向穎覺得,陸景庭其實是想哭。
因為不能哭,所以他才笑。
“你還想喝嗎?”向穎在後視鏡裏看著他。
“你請我啊?”
“行。”
車子開到一個小區,向穎自己在這裏買了一個套一的小居室,隻有七十多平,就一室一廳一廚一衛,還有一個大陽台。
這裏離向穎公司比較近,有時她加班太晚了,就會在這裏睡。
進了門,向穎直接脫了鞋子,對陸景庭道:“沒有拖鞋,光著腳吧。”
地板上鋪滿了厚厚的地毯,光腳也不涼。
屋子裏的暖氣挺足的,陸景庭脫了外套進屋,屋子的結構一目了然,“你家?”
“我偶爾在這裏睡覺。”
向穎也脫了外套,“你先坐,我進去換一套衣服。”
陸景庭沒有坐,向穎這屋子很奇怪,沒有每家必備的電視,原本應該放電視的地方是一個酒櫃,裏麵不少酒,紅的白的,國內的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