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悅指著自己的鼻子:“教官,找我?”
翟弋看了關悅一眼,轉身又出去了。
關悅不懂翟弋的脾氣,尼瑪就納悶了:“到底是不是找我啊?”
楚蘇一邊扯被子,邊道:“你們以前認識?”
這話大概是所有人都想問的,旁邊梳頭的何曦也一副聽著的樣子。
關悅也是大寫的懵逼,“不認識啊,我上哪認識他去?”
楚蘇催她:“趕緊去吧,說不定找你有事兒。”
關悅就去了。
大家都累得跟狗似的,見沒啥八卦可聽,都爬上自己的床睡覺了。
二十分鍾後關悅回來,楚蘇還沒睡著。
那妮子雙手叉腰,一副被氣得要爆炸的樣子,呼哧呼哧就進來了。
“怎麼了?”
“他媽的混蛋,欺負老娘!”關悅說這話很是咬牙切齒。
楚蘇臉上一冷,“誰欺負你?”說著就要掀被下床。
關悅趕緊按住她:“你別激動,我沒事兒。算了,老娘就當被狗咬了,以後再也不搭理那個混蛋了,操!”
楚蘇:“……”這話,自己好像也說過,難道咬人的狗是同一條?
關悅上了自己的床,不輕不重的對大家道:“姐妹們別睡太死,據說颶風有個傳統。”
“什麼傳統?”有人感興趣的問。
關悅沒有多說,隻是道:“反正警醒一些,別脫光了。”
其實沒人脫光,沙漠地帶的氣溫差簡直讓人受不了,最熱的時候能在沙子裏麵窩雞蛋,晚上又冷得穿棉襖。大家都把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還是冷。
太累了,楚蘇很快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之際還在咬牙,最好不是同一條狗,否則……否則後麵就沒了下文,因為那貨睡著了。
半夜果然有動靜。
楚蘇正睡得沉呢,突然有人推了她一把。
她還記得關悅的話,一下子就醒了,關悅卻好好的在她自己的床上,原來那貨是踢了她一腳。
板房有窗戶,沙漠裏的月亮似乎比市裏要明亮一些,楚蘇看見關悅指了指門口的方向。
楚蘇沒敢動,側耳細聽,果然聽到外麵有動靜,特別輕微。
看來童銘他們要憋著使壞,但是楚蘇也不知道他們會使什麼壞,一時間還真的有點緊張。
關悅悄悄下了床,楚蘇看她下床也下了床,順便把周圍的床上的人搖醒。
楚蘇剛穿上靴子,還沒直起腰,身後突然吹過來一股強大的勁風,直接把她掃了一個趔蹌。
還沒來得及弄明白屋子裏哪來的風,所有的女兵都尖叫了起來。
四麵八方的風帶著涼颼颼的水撲麵而來,幾乎是眨眼之間,所有人都成了落湯雞。
風太大了,楚蘇根本就站不穩,隻能牢牢的抱住床架子。
宿舍裏的毛巾衣服等物被吹得到處都是,有人沒有抓穩,被那一股一股的勁風來回的掃,驚呼不斷,狼狽不堪。
楚蘇想罵人,但是眼睛和嘴巴都張不開。還有更要命的,那水裏加了辣椒水,不管是吸進鼻腔還是流進眼睛,那都是超級要命的。
楚蘇隻覺眼睛火辣辣的,顧住了鼻子顧不住嘴巴,人總要呼吸啊,所以嗆得沒命的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