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媽媽一拍大腿,“我老公正解,說的是。”唰的一聲拉上了窗簾。
阮嫵做完一整套動作,這才想起媽媽說的那個人“穿的人模狗樣的,長得還不錯,個子也高”,這幾個條件在她的追求者裏麵不算啥,不過腕表上鑲鑽,除了那誰就不做他想了。
阮嫵撩開窗簾瞅了瞅,她家樓層不高,裴征又恰好站在路燈下麵,所以看得還是很清楚的。
阮爸爸的視線從書本上抬起來,“認識嗎?”
阮嫵“嗯”了一聲,然後就淡定的去洗澡了。
她剛出了一身汗,不洗洗根本就睡不著。
阮媽媽跟阮爸爸咬耳朵:“我懷疑下麵的小子是楚楚婆家那邊的人,有錢。”
阮爸爸哼了一聲:“可惜咱閨女不喜歡。”
阮媽媽:“你又知道了?我剛看見了,那小子長得真心不錯,雖然凍得慘兮兮的,氣質沒的說。”
阮爸爸還是那句話:“可惜啊,咱閨女就是不喜歡。”
阮媽媽有些擔心:“外麵真挺冷的,萬一凍壞了怎麼辦?”
阮爸爸:“你瞎操什麼心?又不是你女婿。”
阮媽媽:“那傻小子啥意思?又不給阮阮打個電話,就那麼傻站著,找虐啊?”
阮爸爸:“愛站站去。”
阮媽媽:“切,你不就舍得不阮阮現在就嫁嗎,我看你要留她到什麼時候。”
阮爸爸說不過阮媽媽,也就懶得解釋,把書一合:“該睡覺了,你趕緊把你頭上的東西摘了,我幫你按摩一下。”
阮媽媽立刻笑了:“你床上等著,我去做一個美美的麵膜就來。”
阮嫵洗完澡出來,她爸爸媽媽已經回房間相親相愛去了,真是數十年如一日的恩愛。
阮嫵擦著頭發,又偷偷走到窗簾背後。
她洗澡得有半個小時吧,這種氣溫在外麵站半個小時,也挺夠嗆的。
裴征果然還在。
他已經換了姿勢,靠在電線杆子上,正在抽煙。
裴征不怎麼抽煙的,反正阮嫵從沒在他身上聞到過煙草味兒。
這個男人……
說心裏沒有想法那肯定是騙人,從中午開始,阮嫵就一直在想裴征。
那人太瘋狂了,阮嫵簡直不敢相信中午那件事是真的。
她當然不會要裴征的錢,她也明白裴征的意思,從某種程度上來講,裴征是所有對阮嫵表示過好感的男人中最優秀的。
這個優秀並不是因為他有錢。
阮嫵歎了口氣,快速的吹幹頭發,換了身衣服,然後又從陽台上取了她爸曬的一件羽絨服,抱著下樓去了。
裴征看見阮嫵的時候眼眸深了深,笑了,“那會兒丟垃圾的是你媽媽?”
阮嫵沒好氣道:“如果我媽沒有下來丟垃圾,如果她沒有八卦的把樓下的傻子講給我聽,你打算怎麼辦?”
“一直把自己凍成冰棍唄。”裴征無所謂的道:“本來就是苦肉計,這還沒凍上呢,怎麼算苦肉計?
“那你就繼續吧?”阮嫵抱著羽絨服轉身。
不過她沒轉過去,手腕被抓住,裴征猛地一拽,阮嫵被扯進一個冰涼刺骨的懷抱裏。
裴征的唇趁機壓過來,那麼涼,讓阮嫵頭皮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