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嫵剛剛洗過澡,又才從暖氣屋裏出來,身上暖和的很,唇瓣自然也是暖的,又香又軟又暖。
裴征一吻上去就滿足的閉上了眼睛,他緊緊抱住阮嫵。仿佛要吸取她身上的溫度一般,恨不能把兩人融為一體。
強吻什麼的是得逞了,也爽了,裴征簡直爽歪歪又飄飄然,然後他就飄啊飄,飄醒了,猛地一個激靈——說好的苦肉計呢?
但是現在箭在弦上,吻都吻了,苦肉計什麼的雖然沒有貫徹到底,好歹阮阮下來了,也算成功了一半。
裴征沒有撒手,反而越抱越緊。
阮嫵不愧叫阮阮,香香軟軟的,裴征就跟沒有親過女人似的,不由感歎一把這三十三年的光陰白活了。
樓上,阮爸爸掀開窗簾看了一眼,鼻子裏重重哼了一聲。
阮媽媽趕緊過來把人拖進臥室,“閨女大了總是要戀愛嫁人的,你哼哼有用嗎?想當年也不知道誰揪了一把路邊的野花就在我家樓下巴巴兒地望著。你那個時候可是夏天,最多被蚊子叮了兩個包。現在可是冬天呢,我剛要不下去,你說那小子明天會不會就真凍傻了?腦漿子都得結冰了吧?”
被阮媽媽提起當年一時衝動幹的好事,阮爸爸老臉掛不住,摟著老婆的腰就往臥室走:“趕緊睡覺,睡眠不好你又嚷嚷頭疼。”
至於樓下那小子,算了,不管了。
阮嫵被暈頭轉向的親了一氣,被裴征鬆開的時候她激靈靈抖了一下,就好像裴征身上的寒氣傳到她身上了一樣。
“冷了?”裴征撿起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地上的羽絨服,披在了阮嫵身上,攏了攏,忍不住又湊上去親了親,喟歎道:“怎麼辦?還不夠。”
阮嫵立刻杏眼一瞪:“你別得寸進尺,趕緊走吧,不冷嗎?”
裴征笑了笑:“剛才快冷死了,現在不冷了。”
尼瑪,這話從一個老光棍兒嘴裏說出來,有點瘮人了,就跟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似的,簡直丟臉。
裴征狐狸眼眯了眯,又道:“我打車過來的,你們這邊好像不好打車。”
剛才吻了那麼久,阮嫵當然知道這人喝酒了,估計就是專門跑她家樓下來耍酒瘋了。
阮嫵把羽絨服塞裴征手裏,冷著臉道:“出了小區右轉有一個軍區開的招待所,挺幹淨的,你報我的名字。”
說完,阮嫵轉身就走。
沒走幾步,裴征在她身後叫住她。
“阮阮……”
阮嫵隻好又轉身,“你到底要幹嘛?”語氣中出了不耐煩,還有一點阮嫵自己都不明白的焦慮和矛盾。
“下雪了。”裴征說,“今年第一場雪。”
阮嫵抬頭,真的下雪了。
尼瑪,天氣預報這一次居然沒有放空炮,真的下雪了。
“下雪而已,那又怎麼樣?”
阮嫵雖然希望以後的家就像她現在的家一樣,溫暖又幸福,但是除了幻想找一個愛他的男人意外,她對風花雪夜並不感冒。
裴征當然也不是想用這種小把戲騙騙小女孩,再說他比誰都清楚,阮嫵不好騙。
“你再陪我一會兒吧。”裴征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