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應該沒有吧。”曹玨皺眉想了想,“那時但凡有人顧忌到岑安的後台,幫他說一句兩句話,他都不會鋃鐺入獄。不過這朝中種種,你若想知道可以問詢江左。他這人雖然不怎樣,能力也一般,不過這是最擅長的事情。”
江左縱橫官場,不隻是靠曹永寧的器重,更是因為他能發現官員之間微妙的關係,還能在第一時間聞出味來。如果說這是一門學問,那江左不客氣地說,便是其中翹楚。
沐嬌點頭,讚同曹玨的建議,不過也說明自己的無奈。“隻是可惜,仲寇不讓我單獨和江左接觸,這件事情看來也隻能他去了解了。”
“我倒把這茬忘了,他是把你看得挺緊的。”曹玨點頭,眼眸閃過一抹促狹。雖然他們是在聊非常嚴肅認真的事情,不過並不妨礙她尋沐嬌開心,以她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沐嬌看了眼曹玨,對她這樣的欺負早就司空見慣,不過替自己找補。“江左這人,狡猾如狐狸,我還不想單獨見他和他接觸呢,交給仲寇最好。”
“你呀,也就嘴硬吧。”
曹玨淡淡然地說,不過以手托腮琢磨。“我既不知道岑安是被誰救出來的,也不知道是誰要取他的性命。你說岑安在牢裏呆了三五年都沒有什麼風浪,怎麼突然一下就變成了香饃饃?”
沐嬌搖頭,張了張嘴,不過還是將話咽了回去。
她並不關心岑安,無論生死。隻是奇怪岑安離開監獄竟和大哥一樣,都是靠著那場大火掩人耳目。岑安行徑不軌,在朝中又沒有什麼勢力,曹彬正直純粹,不可能救下岑安。何況一場大火要替兩人遮掩,更容易暴露目標,不可能鋌而走險。
隻是如果不是曹彬,那這人在偷偷帶走岑安的時候,是否察覺到了沐淩晗的離開?
沐嬌有些不敢再往下想了。
“你怎麼了?”曹玨察覺到沐嬌的失神,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我雖然不是仲寇,但你也不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吧?岑安的死,還有他怎麼從牢獄中逃出來的,不是應該京郊郡守查明嗎?你這麼操心做什麼,到時候聽一個結果吧。”
沐嬌麵露猶豫,卻不想曹玨察覺到什麼,隻能緩緩點頭。
見她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曹玨便再一杯下肚,“反正岑安死了,就是一樁喜事,值得我再喝一杯。”
“你說得對。”沐嬌點頭,陪著曹玨再喝了一杯。
飯後曹玨站起身子,說是要去看看災民的安置情況,沐嬌沒有挽留,也沒有同行。隻是去到廚房給仲寇準備吃食,他說過今晚會回來,還說讓她給他留一些菜。
不過想到岑安,沐嬌還是眉頭緊鎖。
不過他對於她,應該是個不相關的人才對……隻是因為事情可能將沐淩晗牽扯進去,她才不得不小心又小心,謹慎又謹慎。
想到仲寇的口味,沐嬌稍稍琢磨後,做了一盤偏鹹口的點心,回到房間等仲寇回來。
擔心等到深夜嬋娟睡下,便叮囑門口守夜的侍衛,說是見到仲寇,請他到自己的房間。
侍衛一口答應,還揶揄說他們感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