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樁事情已經過去太久,倘若不是看到曹璧站在河邊,似乎在懷念什麼故人,岑安的屍體也是最近才發現的,不然曹玨根本不會將兩件事情聯係在一起。加上大火當日,齊霄還在牢中出現過……
這三件事情看似沒有聯係,但就這麼湊到一起,又讓人奇怪起了他們之間的聯係。
“你是說,齊霄向曹璧示好,將岑安交給他手刃,這樣得到了曹璧的支持?”沐嬌雖然和曹璧的接觸並不多,不過整體而言,他還是正人君子,她亦不希望曹璧和齊霄有太多的交集。
“我不知道。”曹玨搖頭,這隻是他一個大膽的假設,並沒有任何證據。
不過等他們再次抬頭,曹璧卻不見了。
就好像,他從未出現一般。
“算了,我們回去吧。這樣一直流連在外麵,他們應該擔心了。”曹玨拍了拍沐嬌的肩膀,“這種沒有證據的事情,你便當我無中生有,太子哥和仲寇已經有很多事情要煩惱了,不能讓他為了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再擔心了。”
“好。”沐嬌點頭應下,跟在曹玨身後,在侍衛的保護下,回到了太子府。
仲寇和曹彬兩人,認真琢磨了所有齊霄可能采取的行動,可惜齊霄狡猾,他們到底又不是他,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仲寇剛剛從太子的房間出來,便撞上沐嬌套拉著腦袋,模樣局促,若有所思。
不過走近,半開玩笑地從後麵蒙住沐嬌的眼睛。
沐嬌知道來人是誰,倒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懨懨地將仲寇的手打掉。見沐嬌似乎有情緒,仲寇便是靠近,以手輕輕刮了刮她的鼻梁,“給我說說,這幅唉聲歎氣的模樣,又是為了什麼。”
沐嬌搖頭。
如曹玨所說,他們沒有證據,如果貿然給曹璧扣這麼一頂帽子,除掉增加仲寇和太子的負擔之外,再無任何好處。隻能壓下心裏胡亂的想法,衝仲寇笑了笑。
“我隻是覺得,到了京郊之後,破事一件接著一件,一樁接著一樁,倘若有得選,我還是想回到安平郡,那裏偏安一隅,更適合我。”
不過想起盜匪橫生的安平郡,沐嬌又在犯難,何況如果要留在仲寇身邊,便不能這般任性。
就算可以搞定齊霄,留下的也是個百廢待興的爛攤子,仲寇何德何能,可以全身而退?
“好,我答應你。隻要這件事情告一段落,我們就離開京郊。是去安平郡也好,還是陪你到另外的地方,都行。”出乎沐嬌的意外,仲寇竟然一口幹脆地答應了。
“一言九鼎,我不會騙你的。”見沐嬌眼神有些閃躲,仲寇這才煞有其事地補充道。
“當真?”沐嬌對仲寇,到底還是存著最後的念想,見他這麼言之鑿鑿的答應,到底還是動容,“我們,拉鉤。”
“好。”仲寇非常爽快地答應,雖然沐嬌這樣有些孩子氣,不過非常配合地伸出手指,和沐嬌點在一起,亦是認真點頭。“那我們,便是說定了。”
沐嬌點頭,這應該是最近,為數不多的一樁好事。
隻要仲寇承諾,沐嬌便是深信不疑。
…………
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第二日的早晨,太子府上竟然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曹孝。
他推著輪椅,由一名丫鬟帶著,在經過了侍衛的盤查之後進到庭院當中,說明要單獨見見曹彬和仲寇。反正他現在不過廢人一個,本就不是曹彬的對手,更不要說還有仲寇守在一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