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這麼做，別人不知道原因，便連阿嬌你也不知道嗎？還是在這，揣著明白和我裝糊塗。”
曹玨眼眸微微一挑，習慣性地又拿沐嬌開涮。
“我沒有。”沐嬌連忙澄清，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你是說，江左這麼做，是為了討好太子殿下？曹永寧就算回來，也難回到君王之位，所以他破天荒的要求一戰，算是送給太子的禮物？”
“自然。”曹玨點頭，沐嬌到底聰明，一點就透。
“這份禮物，他送得可真好。就算不喜歡他的居心，也必須收下這份禮物。”
沐嬌搖頭，如果剛才不是江左開口，那滿朝的群臣估摸還是搖擺舉棋不定，也不會就這麼快要求向曹永寧開戰。
“不過我覺得，就算太子收了這份禮物，也不可能重用他。”
“對，至多不過一個看似來頭不小，實則並無一點實權的工作罷了。”
在這一點上，兩人很快達成一致。
………
待仲寇和曹彬協商結算後，立刻整頓朝中可以利用的軍隊，大多是各府的府兵，也有駐守城防的軍隊。
沐淩晗現身，也帶著約莫幾千人的軍隊，這是他之前動用過來的京郊城外的勢力，聽說這邊情況緊急，便差遣過來。
見到他曹彬倒是麵不改色，不過見身後的幾千士兵還是有些動容。
沐淩晗離開京郊不過月餘，便能差遣這麼多的士兵實屬不易，何況這批士兵還是真正來於軍中，和京郊其他士兵不同。
更服從紀律，更驍勇善戰。
而那些大臣奇怪的是，竟然會在這裏遇到沐淩晗，畢竟他之於他們，已經死在了牢中，被火燒焦。
但是，他們竟然又在這裏，見到了活生生的沐淩晗。
竊竊私語後，到底有人按耐不住，問出心中疑惑。
“淩晗此前獲罪便是齊霄從中作梗，那把火讓他逃了出來，我便讓他去了軍中，未雨綢繆。”
曹彬簡單解釋，竟然說了實話。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大臣們紛紛點頭，恍然大悟。
原來他們這位太子，也不完全是被脅迫，他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和齊霄之間，這一戰不能避免。
隻是現在提早了些。
“太子，那臣便去安排。”沐淩晗向曹彬說明之後便是退了下去。
很快，便是兩軍對壘。
齊霄沒有想到，竟然看到了活著的沐淩晗。也不隻是活著的沐淩晗，還是驍勇善戰的沐淩晗。
更糟糕的是，一交手便是高下立斷。齊霄率領的兵雖然多，但是並不服從他的管教，而且他從來都是文官，最擅長官場的爾虞我詐，軍法什麼，卻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這一交手，便是慘敗。
齊霄落荒而逃，還將曹永寧給弄丟了，沐淩晗趁亂捉住曹永寧，將他往馬上一提，調轉方向往回。
沒有了曹永寧，齊霄便沒有了最重要的籌碼。
沐淩晗非常清楚這一點，不然也不會在得到曹永寧之後立刻調轉離開，便為了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齊霄也想救，可惜卻來遲了。
曹永寧早被嚇破了膽子，渾渾噩噩呆在那間屋子。
經過這麼幾日功夫，明顯老了一輪，便連眼神也沒有了昔日的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