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收了信紙,剛好三當家探出頭來:“穀主,出什麼事了?”
“冷千千就在前麵的鎮子,老二有救了。”邊說邊打馬前行。
按照冷千千的習慣,這個時候還沒有起床呢,一定沒有起程,他們隻要快些趕過去,一定能將他們攔在客棧裏。
果不其然,當幽似邪的馬車趕到客棧門前時,車夫剛下樓準備吃早飯。
而冷千千已經坐在了大廳裏,一身男裝,英姿颯爽。
倒是極吸人眼球。
“幽似邪……”冷千千一抬頭就看到抱著幽似宇衝進來的三當家和幽似邪,愣了一下:“幽似宇怎麼了?”
大廳裏有三三兩兩的顧客在用早飯,看到幽似邪等人,都嚇得散了開去。
掌櫃子躲在櫃台後麵沒敢出來。
“快,救救老二。”幽似邪顧不上太多,低聲說著。
顧不上繼續吃早飯,冷千千忙將三人帶到了樓上的客房裏,將自己的床讓了出來。
不過,她本來也打算離開的,這裏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冷千千沒有問太多,幽似邪將人放到床上後,她便上前替幽似宇號脈,一臉的嚴肅,臉色並不好看。
幽似邪已經見慣了冷千千這般,所以沒有在意。
“他中毒了……”冷千千有些意外:“這毒……”
“怎麼了?”三當家有些急,他們可是將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冷千千的身上了。
“沒什麼,這毒我曾經遇到過。”冷千千記得自己去給停屍房那次,被陸肆算計著救過一個黑衣人。
那個人與陸肆是什麼關係,她不知道,隻知道後來隻見到了陸肆,其它人再也沒有見到了,她也沒有去問。
“什麼人?這毒能解嗎?”幽似邪終於正了正臉色,直直瞪著冷千千。
他知道冷千千不是神仙,就算是神仙也未必能醫治所有人。
“能解。”冷千千點了點頭:“不過這毒有些霸道,根本無法讓人覺察到。”
“是啊,穀中請來的郎中都說二當家沒有中毒。”三當家此時倒是真心佩服起了冷千千,一直都想打的壞主意也收了起來。
雖然覺得那些銀子就這樣跑了,有些可惜。
卻是英雄男兒不必用這般低劣的手段。
冷千千理解的笑了笑,一邊從袖子裏取出藥丸,送到了幽似宇的口中,再輕輕按向他脖頸處的穴道。
解藥下肚,不多時,幽似宇便緩緩睜開了眸子。
臉色還是那般蒼白,動了動眸子,有些愣:“冷姑娘……我怎麼會這裏?這是哪裏?”
他當時是憑著自己的意誌回到幽冥穀的,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次凶多吉少了。
本來他是要告訴幽似邪有人暗算自己的,不想聽到冷千千獨自離開的消息,毒侵肺腑,沉睡不起了。
若不是冷千千貪玩,才走了沒多少路程,幽似邪就是將幽似宇帶到玄城,也沒救了。
神仙都無法救活他了。
或者這也是幽似宇命不該絕。
“這裏是客棧。”冷千千挑了挑眼角,笑著答道:“是幽似邪將你送來這裏的,你遇到什麼人了,竟然中毒了。”
“聖宮的人。”幽似宇想要坐起來,卻沒有力氣,又躺了回來。
狠狠的吐出四個字來。
“聖宮……怎麼會?你怎麼會惹到聖宮的人?”幽似邪和三當家都愣在當地。
“我也沒想到那人是聖宮的。”幽似宇搖了搖頭:“我接任務的時候,雇主說那人是一個貪官,搶了他的女兒。”
“雇主是什麼人?”三當家有些急了,這是有人給幽冥穀下套了。
竟然讓幽冥穀惹上了聖宮。
“應該是……鄭家的人。”幽似宇不敢去看冷千千,要知道他們幽冥穀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之幫,竟然陷害了冷千千。
現在消息還沒有放出去呢,不然冷千千這一路上,怕也不會消停。
“鄭家的人還真有心計啊。”三當家氣的不輕,他其實很惱火鄭四的,在幽似邪的麵前不敢多說什麼。
隻是鄭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幽冥穀,讓他無法忍受了。
連同他一家人的小命都差點搭上了。
“聖宮……”冷千千突然就想到了楚世賢,輕輕皺了一下眉頭,那麼當初與陸肆一起的男子也是被聖宮的人毒到的……
“是啊,聖宮不是我們能惹起的。”幽似邪也看向冷千千,他知道楚世賢與聖宮有關,那麼冷千千也應該是知道聖宮的。
而且這聖宮的毒她直接就能解了,隻能說明冷千千與聖宮也是有關係的。
此時也有些矛盾了。
這個冷千千似乎是一張保命符了。
可也是一張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