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都被冷汗浸濕,風來,吹散手中的血腥,她緩緩站了起來。
雙臂無力的垂落。
她的翅膀早就斷了,無力再揮起。
可是她不能就此墮落,她美好的一切都被陸庭軒毀了,她怎麼能甘心。
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她看著被擁護著離開的陸庭軒。
一顆心七零八落。
如果她沒有愛上他,她也不會如此痛苦。
傍晚,她去剪掉了一頭長發。
以利落而又幹練的姿態出現在大家的麵前。
對於過往,她不再留戀,對於陸庭軒,她隻剩下恨。
晚上還有飯局,就在她所上班的酒店裏。
陸庭軒做為東道主,赴宴的人非常多。
淩萱得陪到最後一刻。
觥籌交錯,她站在二樓看著大廳裏眾多虛偽的麵孔,全部都是阿諛奉承的。
她想不久後,為陸庭軒馬首是瞻的公司會分布在B市的各個角落。
他本來就很有號召力,而管理公司更是他的親愛強項。
隻是她太蠢,又或者他隱藏的太深,所以她一直都沒有發現這個威脅。
直到她從天上掉下來,摔到四分五裂的時候,她才猛然覺醒。
什麼愛情,什麼寵溺。
左不過就是欺騙的手段。
“淩經理,你怎麼不去敬酒?那可是陸庭軒啊!聽說他特別的愛他的妻子,可惜紅顏薄命。不過現在是最好的巴結時機,如果錯過了這次,下一次想要見他一麵都是難上加難呢。”
酒店其他部門的一個經理推著淩萱開口,也是好心。
淩萱淡淡一笑:“如果真的愛他的妻子,他就不會這麼大肆的擺酒邀客了!”
“唉!愛與不愛隻是大眾看到的,具體事實如何我們又怎麼會知道呢。不過這都跟我們沒什麼關係,現在隻要拉住他這個大客戶,你的提成以後保準是蹭蹭蹭的往上漲。”
淩萱不為所動。
經理又輕推了推她:“去吧,我已經去過了,隻是敬個酒,又不會少塊肉。做咱們這行的,別說什麼情誼了,隻有錢才是最踏實的!”
淩萱心裏微微一動,想著也是。
錢和權力才最踏實的。
不過她不會去敬酒的,就算是巴結一個老男人,她也不會去找陸庭軒的。
不然她怕自己分分鍾的提起酒瓶子打人。
她還想要保全這份工作,所以就算是再怎麼恨,也得忍著。
不是嗎?
小不忍則亂大謀。
陸庭軒以犧牲自己陪她上床的代價忍到最後,終於翻身。
那麼她又為什麼忍不了呢?
她並不比他差。
陸庭軒喝了一會兒酒便不想喝了,所以讓秘書及其他管理陪大家喝。而他上了二樓。
他想清淨一會兒。
從洗手間出來,他靠在窗戶前往下看。
樓梯口站著一個身窗旗袍的女子,青綠之間點綴著幾朵碎花,有種江南女子特有的娉婷之美,朦朦朧朧,如夢如幻。
隻不過這背影有些熟悉。
這讓他想起了淩萱。女子的身材也是相當的好,又善於保養,嬌滴滴的美目含情。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動心過,可是他承認,他沉迷過。
而且有陣子無法自拔。
淩萱扶著樓梯扶手站了一會兒。腳上十厘米的高跟比較挑戰她的承受力。
所以現在她站不住了。
抬眸掃一眼大廳,酒杯相碰,這些人喝得完全是停不下來。
她走下樓梯,覺得自己應該要休息一下才行。
陸庭軒點了根煙,白色的煙霧嫋嫋升起。他看到女子姣好的側臉,很快她便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怔了一會兒,黑眸緊緊眯在一起。
他懷疑自己魔障了,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女子跟淩萱那麼的相像呢。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撥通了秘書的電話。
“去叫酒店的負責人來。”
秘書做為貼身小跟班,什麼事都要做。
速度極快的找來了沈經理。
陸庭軒半靠在沙發上,嘴裏叼著煙。
“你們酒店是不是有一個服務人員今天穿著旗袍?”他想了想後回了幾個字:“青綠色的!”
沈經理眨眼,然後了然一笑:“是的,我們公關部的淩經理晚上的時候確實換了一身旗袍,這是酒店安排的。”他看著陸庭軒的眼色,反正大家都是男人。
猜也能猜出幾分。
“陸總莫不是想要見見淩經理?”
陸庭軒緩緩吐了口煙圈兒,淩經理?
難道是巧合?
看一眼沈經理:“她長得跟我一個故人有些像,所以我要見一見她!”
沈經理微微躬身:“陸總請稍等,我這就叫淩經理過來!”
淩萱在得到陸庭軒要見她這個消息時,她有些懵,半天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