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淮上武林爆發劇變,原先的淮上白道武林盟主樊氏與名動一時的江湖名門丹鳳軒兩敗俱傷,同歸於盡。**勢力十三把刀總瓢把子花二郎,占據了原先清風堡的地盤,各大勢力重新洗牌。
而造成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此時帶著愛徒和侍從,駕著小舟,一路北上,向著江浙地方行去。
丹鳳軒覆滅一戰,考慮到愛徒的心情感受,夢淵並沒有讓甘明珠出場,而是一手包辦,對於其饒了銀珠一命的事,也是放了一把水。盡管如此,在得知了的覆滅後,甘明珠也是有些傷感,精神抑鬱。夢淵寵徒弟,在尋思一番後,便帶著愛徒往杭州散心而來。
這一路遊山玩水,時間過得飛快,到得杭州時,已經是深秋時分。
日出朝霞眷杭州
映照西湖景色秀
樓外香樓遠眺望
保淑峰爐巒疊嶂
斷橋殘雪生玉雕
曲苑風荷園紫俏
平湖秋月水渺煙
遙望西伶印社前
近看湖邊景倒映
柳浪瀑溢聽聞鶯
荷似綠布翠春色
秋月明鏡掛清澈
風光宜人景前山
泛舟雅趣聽越川
飛來雙峰插雲山
風流千古立湖邊
雷峰直視夕陽照
扁舟上下隨波搖
直落碧潭三映月
南屏晚鍾譜千噘
蘇堤春柳絲千尺
疑上花港觀魚池
都是上天巧安排
南屏銀鍾飄音來
天堂銀河山前掛
猶如玉液落腳下
流逝寒冬數九苑
春來白雲萬裏天。
泛舟於碧波之上,望著湖光山色,夢淵忽然想起他前世時看到過的一位網絡才子的一首關於西湖十景的詩,雖然那位大神乃是將李白的一首詩暗藏其中,但本身的詩歌,也是上佳之作。
一時想起了前世情景,心血來潮之際,亦將此詩低吟了出來。
“師父好興致。”
船簾輕啟,紫衫如花,倩影婀娜,甘明珠望得一眼這空濛湖景,隻覺得心中一片明靜,煩憂皆去。
“我輩武人,雖不像那些文人騷客,流連於山水之間,然則文武之道,自有相通之處。”夢淵笑了笑道。
“師父說的是。”
甘明珠唇角微微拉動一下,香腮上露出了淺淺的一圈梨渦,如果說以前夢淵給她的感覺,更多的是他的智略,老練和狠辣的話,那麼這一陣子下來,這個家夥帶給她的,就是另一番認識。
溫和,細致,耐心,說是師父,其實更像是一個疼愛妹妹的兄長或者疼愛女兒的父親,隻不過能夠看到夢先生這一麵的人,實在是不多。
“或許,這些加起來,才是一個完整的人吧。”
甘明珠想道,在旁人的眼中,她又何嚐不是如此,大多數人能夠看到的,是她冰寒淩厲,出手無情的一麵,卻很少有人能夠體會到她作為一個雙十年華少女的純真。
“主人,小姐,前麵就是小瀛洲了。”
念無常指著前方湖中的一方小島道。
“我聽二姐提起過這裏。”甘明珠聞言,不無懷念地道:“那是一個很美的小島,雖然不在十景之中,島上卻有著醉人的紅葉,在這深秋的日子裏,這些美麗的楓葉,就像是西天的晚霞那麼豔麗,微風吹過的時候,卷起了叢叢的浪,偶爾飄下來幾片葉子,散亂在清澈的水麵上,隨著浪花而沉浮,就像是少女的芳唇。”
看過了紅葉,夢淵三人行走在小瀛洲上,此時他頭上的毛發終於又長了了出來,雖然有些疏淡,但看上去已經不再是那麼古怪。
武功修為到了他這樣的高度,外至皮膚毛發,內至五髒六腑,都比常人更加強健,隻要願意,氣血的旺盛運行之下,也可以長得較常人為快。
換上了一襲黑色的儒衫,重新打扮成了昔日那個“玄鶴”夢先生的樣子,他長得雖然並不出眾,但宗師級高手的氣度,不刻意收斂之下,自然有著一種莫名的威嚴。
甘明珠依然戴上了她的銀色麵紗,紫色的淑女裝外麵,披上了一襲雪白的披風,走在夢淵身旁,顯得神秘與高貴。
念無常背後背著夢淵的那口“海棠秋露”,作勁裝打扮,雙眼神光充足,太陽穴鼓起,隻消是有些眼光的,看到便知道這是一個手底下無比硬紮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