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習慣的,你媽到是煩人,一天到晚幾個電話。”秦國慶話裏這樣說,嘴角卻露出微笑。
秦舒淮的老媽和老爸向來恩愛,這一點毋庸置疑,即便是前世秦家衰敗,走向沒落,秦國慶消沉,整個家庭,都是秦舒淮他媽支撐,張羅整個家庭事宜,蒼老很多。
“爸,你這第一次出來,媽當然關心你。”秦舒淮說著,用開酒器開紅酒。
秦國慶不沾白酒,這一點秦舒淮是知道的,整個家族,除了秦老爺子喜歡喝白酒,絕大多數秦家子弟,都不擅長喝酒。
如今,秦舒淮反而是個另外,白酒能喝個一斤多。
“最近工作怎麼樣,你搞的這一套,國勝都給我彙報了。”秦國慶坐在對麵,秦舒淮給他倒了半杯紅酒。
國勝,姓李,是漢武鐵路局的計劃處處長,此前秦舒淮便聽說,他曾是秦國慶的徒弟,畢業時曾在鐵道部待了兩年,那個時候李國勝在秦國慶手下幹活,秦國慶對他還蠻重視。
隨後幾年,李國勝下放到鐵路局,期間換了幾個地方鍛煉,去年年底,秦家通過關係,將李國勝提拔為漢武鐵路局計劃處處長。
秦舒淮到漢武鐵路局,李國勝找過秦舒淮,兩人吃過一頓飯,後來秦舒淮因為忙,兩人偶爾有聯係,卻不曾見麵。
沒想到李國勝居然這麼關注自己,將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彙報給了秦國慶。
“剛開始搞這一套,觸碰不少人利益,下麵對我意見還是蠻大的。雖然他們嘴上不說,心裏肯定記恨。”秦舒淮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感歎道。
“有困難是正常的,尤其像鐵路三十一局這種老工程局,關係錯綜複雜,你從新建的一個子公司開始搞改革,方向是對的。”對秦舒淮近期所作所為,秦國慶首次給予了肯定。
鐵路三十一局因為是一些老牌工程總公司合並而成,在分配時,路局將不少原本是工程總公司的退休職工,都劃分到了鐵路三十一局,很多費用都要鐵路三十一局承擔。
這也勢必增加了鐵路三十一局的負擔。
而且這種老牌工程總公司組建的工程局,內部關係網錯綜複雜,利益牽連太多,任何一個改革,都會牽動一大批人的神經。
即便秦舒淮是秦家子弟,背後有鐵道部撐腰,可一旦動到某些人的利益,也會被整的很慘。
比如這次路局改革,是高層長老開了口,誰也擋不住,鐵道部才將這一塊徹底改革出來,倘若以鐵道部的意見,還是有些困難。
唯有更高一級的領導施壓,或者政策改變,才能真正讓改革落到實處。
“當當一個子公司,範圍還不夠,而且現在子公司還沒真正產生利潤,難有說服力,要將這種模式大力推廣,為時尚早。”秦舒淮道。
“來先喝一個。”秦國慶微微點頭,端起酒杯和秦舒淮碰了一個。
說實話,父子倆像今天這樣,坐下來交談喝酒,在秦舒淮印象中,還是第一次。
經過這兩年的轉變,秦國慶對秦舒淮,越發的重視和滿意,作為老秦家的子弟,隻要想做事,都會得到家族的肯定。
“人都是逐利的,一旦這種模式,讓員工賺錢了,不用你去宣傳,很多事情便水到渠成了。”秦國慶道。
如今,秦舒淮唯一缺少的是時間,所有一切的模式也好,改革也罷,業績都要靠時間去積累。
任何的措施,沒有經過時間的考驗,沒有足夠的說服力。
還好,秦舒淮還年輕,開始時走的慢一些不要緊,關鍵要穩,底子打好了,便是最好的宣傳。
“爸說的是。”秦舒淮點頭。
“你那邊的工作一步步去推進,不要急,所有的措施,都要落到實處,不要貪功冒進,把措施和製度先製定好,以後公司的運營,讓製度去管。”秦國慶告誡道。
“知道了,爸,對了,來漢武鐵路局後,爸你覺得漢武鐵路局這邊怎麼樣?”秦舒淮問道。
如今,秦國慶才上任幾天,各方麵都在熟悉過程,其實秦舒淮清楚,漢武鐵路局是絕大部分事情,都有專人給他彙報過。
比如李國勝,秦家在整個漢武鐵路局,肯定不止安插一人。
“工作不是很好開展,用困難重重來形容,不為過。”秦國慶想了想道。
空降到鐵路局,就算路局裏麵有一些秦家的人,依然不足,很多事情,就算秦國慶是局長,也沒法做到,牽絆很多。
“爸,找到突破口了嗎?”困難再多,秦國慶既然來了,也要幹下去,而且還要業績。
秦國慶此次下放鐵路局,目的隻有一個,為自己積累業績。
其實以秦國慶的背景,即便平穩過渡完任職幾年,回到部裏,依然可以再上一個層次,至於走到鐵道部的頂部,完全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