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地質情況,秦舒淮又檢查了一下現場,指出了許多不足的地方,因為孫鑫林心裏也沒個標準,秦舒淮不好開口教訓,按自己的想法,對這兩公裏的標準化實驗段,進行了一番講解。
孫鑫林、馬曉傑拿著筆記本,像一個學生一樣做記錄,不敢馬虎。
交代完後,秦舒淮讓孫鑫林和馬曉傑一道回項目部開會。
進入辦公室,秦舒淮隨口道:“你們隨便坐。”
孫鑫林和馬曉傑對視一眼,不知道秦舒淮把自己兩人從工地上叫回來幹什麼,在旁邊沙發上坐了下來。
“樁基地質這件事,你倆有什麼看法。”秦舒淮拿起桌上的燒水壺,在旁邊桶裝水那用壓水器壓了壓,水很快從出口流入燒水壺中。
隨後,將燒水壺放在底座上,按下了開關鍵。
孫鑫林和馬曉傑對視一眼,不明白秦舒淮說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這件事明擺著,就是讓業主和設計院過來核實,這事不就搞定了,有這麼複雜嗎?
孫鑫林頓了頓,開口道:“秦總,不就是讓設計院和業主過來確認,這有什麼問題嗎?”
“是的。”秦舒淮來到兩人對麵坐下,肯定了孫鑫林的話。
孫鑫林頓時一頭霧水,不知道秦舒淮賣什麼關子。
“秦總,難道我們做的有什麼問題嗎?”馬曉傑也一臉疑惑。
他和孫鑫林都年輕,孫鑫林此前在漢武鐵路局工程總公司的時候,一直待在機關,編個方案審核個方案沒什麼問題,現場實戰經驗,比馬曉傑沒豐富多少。
對於這種事情的處理,還是缺少經驗。
“就沒想過做些手腳,你們也太誠實了,這樣幹下去,不虧才怪!”秦舒淮提醒道。
作為項目經理,按部就班的幹活,的確可以,但是要賺大錢,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作為項目經理,越是流氓,手段越多,反而越發的順利。
“做手腳?”馬曉傑皺眉。
兩人快速思考,在想秦舒淮這話的意思。
“秦總,你的意思是,在樁基方麵做手腳?”孫鑫林道。
“不然呢,這可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畢竟樁基是埋在地底下的,誰都看不見,不像墩身和承台,尺寸都固定死了。”秦舒淮道。
地質出現這麼大的變化,秦舒淮還是有些意外,不過意外歸意外,如何好好的利用這個意外,才是關鍵。
有些項目經理和總工,遇到問題就愁眉苦臉,想著如何處理,他們往往沒想過,這個問題能不能幫助自己,要到更多的錢。
“秦總,這不太好辦吧,業主和設計院要過來確認,不太好做手腳。”馬曉傑疑惑,想不明白秦舒淮說的做手腳,到底是怎麼辦。
秦舒淮望向孫鑫林,見對方也一臉茫然,秦舒淮卻是皺起了眉頭,看來這兩人還是死腦筋啊。
這事要是發生在黃可臣那邊,不用秦舒淮去安排,黃可臣肯定屁顛屁顛的去找設計院了,然後從中做手腳。
孫鑫林和馬曉傑顯然沒這個思維,應該說,沒這一方麵的經驗,被固定思維限製死了。
“我這樣說吧,樁基下麵存在空洞,這事基本上確定了,但是這個空洞多大,你們清楚嗎?”秦舒淮耐著性子,開口問道。
“肯定不清楚,地下的東西,除非把泥漿抽空了,下去測量!”孫鑫林道。
底下有空洞,壓根沒法測量,澆築混凝土時,誰也不知道一顆樁需要多少混凝土,完全是一個未知數。
既然是未知數,那便可以做手腳。
“業主和設計院那邊知道嗎?”秦舒淮又問。
“不可能知道!”兩人搖頭道。
“那不就得了,我們先把業主和設計院叫過來,讓他們先確定這件事,就是地質下麵有空洞,先把這事確定了。”秦舒淮解釋道。
兩人認真的聽著,孫鑫林隱約間,明白秦舒淮的意思。
“確定下麵有空洞,那這事就好辦了,無無非就是一顆樁用多少混凝土了。”秦舒淮頓了頓,繼續道:“比如一顆樁設計四十方,現在實際澆築了八十五方,但是設計院和業主肯定不知道我們澆築了多少方,我們完全可以把這個澆築方量做大,做成一百方,甚至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