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楚在一步步地接近畫生,對方也驚訝地看到了匡楚,但那驚訝隻是在一瞬間就消失了,他又變的冷酷起來。
他看著匡楚向自己靠近過來,又看著匡楚被自己的手下所阻攔,看著他們廝殺在一塊,畫生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在他身後出現了另外的一個身影,那個身影正是廖金米。
匡楚在和黑衣人打鬥的過程中,他也看到了畫生背後出現的那個人,隻不過他還不知道那是誰。
眾多身著破爛的煤礦工人,在黑衣人的棍棒之下被驅散著,他們抱頭四處亂竄,但那些人的下手力道絲毫沒有減弱,卻是加倍的蹂躪這些工人——眼前種種慘狀讓匡楚驚呆了,他簡直都不敢相信這些殘忍事情,竟然能在這個礦山上能再次的上演。
不管匡楚相信還是不相信,殘忍的事實已經發生了,畫生正帶領著一幫人鎮壓著煤礦工人,那些剛才還沉浸在歡樂中的工人們,是因為匡楚出現在他們眼前,所以他們才稍微的慶祝了下。
匡楚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地方還有這麼多的人存在,他本來想著之前的許多事情已經結束了,這個礦山就會很快恢複平靜,這裏也就會被封殺起來,但今天他和聿懷再次回到這個地方,卻發現不是這個事兒。
他想阻止這一切,但該怎麼辦呢?難道讓悲劇再次上演,讓這裏再次的流血?匡楚的腦袋在極速地運轉著,他想著盡快地穩定下眼前這樣的現狀,畫生已經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過來,並且不再是之前的那麼和善,而且是眼睛裏吐露著得意與凶狠起來,他在靠近到匡楚身邊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黑色的槍,那是一把突然就多出來的槍,槍口猛地對準了匡楚。
匡楚一下子就傻眼了,他怎麼也想不到昔日裏交好的這個朋友,竟然變得如此歹毒了起來,在這種情況還對自己痛下殺手。他絕望地問:“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什麼?你還是畫生嗎,還是我之前所認識的畫生嗎?”
“你之前所認識的畫生已經死了,你現在認命吧。”畫生冷冷地說著,他開始扣動了自己的槍栓。
“啪!”一聲槍響!畫生的瞳孔掙得極大,他眼睛瞳孔裏出現了黑色的陰影,那是一種恐怖至極的身影,有一個魔鬼正在他的瞳孔裏遊蕩。他的身體哆嗦了下,一隻手就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肚子上慢慢地溢出來鮮血來……他用手摸著鮮血,不可思議地看著,身體開始一陣猛烈的抖動。
這時,一個身影從一側衝出來,一腳踹在了畫生的肩膀上,畫生倒在了地上,他手中的那把槍也迅速地滑落一旁,那個身影順勢撿起了那把槍。匡楚看清楚了那個身影,那正是墩子。
匡楚並沒有受傷,他在畫生拿槍指著自己的時候,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成為畫生的槍下亡魂了,可轉眼間就發現墩子拿槍打中了畫生,並一腳踹倒了畫生,奪下了他手中的短槍。
這一轉變發生的太迅速,他都沒有來得及反應,等他剛要和墩子打招呼的時候,又一聲槍聲響起,隻不過這次的槍聲不是從墩子手中的槍聲中發出的,而是從廖金米的槍中發出的。
“啪!”廖金米開槍了,聲音清脆而又響亮。這次是擊中在墩子的手臂上——墩子剛撿起的槍,又被打落在地上,同樣倒在地上的畫生開始去奪槍……
“啪!啪!”接連兩聲槍響,震響在山頭,那些原本打鬥的人,都被驚呆了,他們現在都待在當地向槍響的地方望著。
隻見,有一個年輕人,正手持短槍,瞄準了站立側邊的廖金米,那兩聲槍響就是從那個年輕人手中的槍響起的,兩聲槍響均打在一個人的身體上,那個人就是廖金米,開槍的年輕人卻是聿懷。
廖金米顫抖著身體,他不敢相信地扭過頭來瞪視著聿懷,嘴巴裏溢出了鮮血,他想努力地站直了身軀,可還是堅持站立下去,身體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慢慢的鬆弛了下了,直到倒下去。
他倒下去的時候,還是睜大著眼睛,瞪視著聿懷,隻聽他用顫抖的聲音問聿懷:“為……什麼是你?”
“廖金米,你可記得我?你可記得你是怎麼在礦底折磨我的嗎?你可記得那些因你而枉死的人嗎?”聿懷還要開槍,但卻被匡楚攔住了。
“我們不能殺人!”匡楚嗬斥著,他一把握住了聿懷的手中的槍。那個時候,墩子也再次拿到了跌落地上的槍,雖然他的一隻手臂已經受傷了,是剛才被廖金米打傷的。
墩子強忍著渾身的疼痛站立了起來,用槍指著被自己打傷的畫生說:“看來還是槍管用啊,以後我要多用用槍啊!”他說著就把手中的槍向倒在地上的畫生瞄準了又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