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大驚小怪的。
洛晴天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彎腰整理地上掉落的東西,樓下傳來腳步聲,她正覺得奇怪宋以城為什麼那麼快過來。
一轉身,就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
燈光下,他的臉色格外陰沉,“陰柔,你好大的能耐,居然將沈靈溪給送進了監獄。”“霍總誇獎。”洛晴天被逮了個正著,虛笑著回應。
該死的,他莫非一直派人跟蹤自己?該怎麼解釋呢?陰柔跟沈靈溪可是無冤無仇的。
“你是誰?你跟沈靈溪有著什麼恩怨?不惜冒著性命危險要扳倒她?”霍言庭分明知道了一切,卻又逼迫她去回答。
“我…….我想成為你的妻子,她當然不能留下,就這麼簡單。”洛晴天嘴硬的回答,一顆心頓時狂跳起來。
“說謊!你敢說,你不認識白靜?”霍言庭上前,狠狠捏住女人的下巴。
白靜是他心底最痛的傷,這輩子都無法彌補,其實後來他已經差不多查到了沈靈溪身上,但每回,父親霍山河都會從中阻攔,替沈靈溪洗白。
“我不認識,隻是借著她的死,除掉沈靈溪而已,霍總,為你心愛的女人報仇,這不正是你所想看見的嗎?而像我這樣有手段的女人,足夠有資格呆在你身邊不是嗎?”洛晴天故作平靜的說著。
“嘴硬的女人。
哼。”霍言庭一把鬆開女人。
又一言不發的從兜裏拿出手帕,給女人清理手臂上剮蹭的血跡。
宋以城上來的時候,恰好撞見這看似溫馨的一幕,一顆心像是被狠狠的揪了一下,疼的他險些站不穩。
洛晴天,你心底真的徹底忘記了霍言庭嗎?可你的眼神裏,為什麼還藏有他?那並不是恨,而是久遠的,讓你自己都差點遺忘的愛意啊。
沈靈溪入獄了,身為丈夫的霍言庭不僅僅沒有給她找律師,反而第一個起訴沈靈溪謀殺,一時間,各種輿論鋪天蓋地的報道起來。
沈靈溪維護了半輩子的高貴千金小姐形象,一夕之間,蕩然無存,沈氏企業也因此受到牽連,接受警察的連翻調查。
霍言庭冷血的,仿若從未有過這個妻子,他跟往常一樣,上班,忙碌,應酬。
洛晴天也沒閑著,暗自進行著自己的計劃,一個足矣讓霍言庭栽跟頭的計謀。
晚上六點,霍言庭準時從辦公室出來。
洛晴天也沒多問,直接跟上了男人的步伐。
出了電梯,上了車子,霍言庭忽然側身靠近她,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帶著讓人無法抵抗的意味。
洛晴天條件反射的想要躲開,男人卻隻是給她係上了安全帶,這一幕,不禁讓她又回想起當年。
那時候,他即便恨她入骨,但也不忘給她係上安全帶,興致來了的時候,還會在車裏將她給強要了。
她默默忍受,苦不堪言,而他樂此不疲的折磨她,以此發泄內心的不滿。
車裏的氣氛太過沉寂,總會讓人想起往昔發生的事情,洛晴天調整好情緒後,忍不住問,“霍總,我們今天去哪兒?”“到了自然知道。”男人冷冰冰應了句,卻在她不經意的時候,總會將她多看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