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女子遭受那樣地侮辱,即便活下來了,也沒有勇氣再繼續走下去了。
也就是因為如此,顧笙最後選擇了自殺,對她而言這是一種解脫。
可對顧霆琛和冷慕白而言,她的死成了他們心裏一輩子的傷痛。
之後我們沒有再說什麼,一路沉默著回了醫院。
醫生給顧霆琛做了檢查,檢查結束後醫生說他可以轉院了。
白蓓蓓知道了以後訂了回京市的機票,可能是因為要回京市了,她很高興,來的時候買了很多好吃的。
這幾天下來,她和劉光漢幾乎都是在醫院裏和我們一起吃的。
用她的話說,人多了在一起吃飯才香甜。
每次劉光漢和白蓓蓓做的菜都是大補身體的,吃得多了,感覺自己好像胖了一些。
吃完晚飯,白蓓蓓笑著說道,“再過兩天就過年了,我讓家裏的保姆把東西都備齊了,年夜飯她什麼菜係都會做幾道,到時候敞開了吃。”
看向顧霆琛,她笑著問道,“霆琛,你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嗎?”
大概是提起了顧笙死因的關係,他情緒很低落,整個人都比平時沉默了很多。
白蓓蓓的話他似乎一句都沒聽進去,我拐了拐他,他才回神看我,有些茫然地問道,“怎麼了?”
白蓓蓓尷尬笑了笑,“你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嗎?你告訴我,我好讓家裏的保姆準備食材。”
他搖頭,淡淡道,“我都還行,沒什麼特別想吃的。”
白蓓蓓愣了愣,沒繼續問了。
因為顧霆琛心裏有事,顯得很沉默,氣氛有些尷尬。
顧霆琛現在不這麼需要人照顧了,白蓓蓓和劉光漢又待了一會兒就回酒店休息了。
李慶給顧霆琛打來了電話,顧霆琛向他交代一些公司上麵的事情。
我沉默地坐在一邊,等著他打完電話。
大概半小時後,他掛斷了電話,看向我說道,“李慶找了最好的藥膏,回去以後你就堅持抹,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沒有痕跡了。”
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臉上,我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我臉上的傷疤。
我搖頭,“本來也不會留下太明顯的傷疤,沒什麼的。”
他握住我的手,轉移了話題,“一會兒醫生過來換完藥,你就可以睡覺了,傷口好得差不多了,你不用再擔心我會扯到傷口了,晚上好好睡一覺。”
這純粹就是安慰我的話,我看著他的胳膊,心裏有點難受。
怎麼可能就好得差不多了呢?
想到回來路上顧霆琛跟我說的那些話,我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不放心冷慕白?”
他搖頭,“不是,那邊我打過招呼了,他日子不會太難過的。”
我輕歎了口氣,尋思了半天以後說道,“如果你不開心,我可以不和劉家那邊來往。”
他蹙眉,有些意外,“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我抿唇,“顧笙的事,雖然和劉家沒有直接關係,可她確實是因為劉家才出事的,你對劉家心懷芥蒂我能理解,所以你要是會不開心,我就不和劉家那邊來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