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先生,你的意思我聽明白了,但我現在更好奇的是您是誰?”
我知道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答案對我很重要,我眼神當中的堅定也代表著我的決心。
就算是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突然向我提及團團監護權的事情,我都要考慮好幾天,更何況是這位突然出現在我麵前的陌生人了。
“成年人的世界總歸是複雜的,但凡有來往都要將對方底細摸得清楚,更何況是監護權變更這樣的大事,我想和先生還是坦誠一些比較好。”
對方冷笑,似乎並不覺得我能威脅到他,“顧太太知道了我的身份又能怎麼樣呢?難道會改變你的決定嗎?”
“和先生是個聰明人,既然已經知道我不會同意了,那又何必在這裏浪費時間呢?”
怕說的不夠明白,我又繼續補充了一句,“在不知道您身份的情況下,我是不可能簽訂此協議書的。團團是我的兒子,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把他往火坑裏推。”
對方依舊是不慌不忙的語氣,“你可要知道,以現在團團的情況,在短時間內立馬找到和他相匹配的骨髓,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在提醒我,也更像是在威脅我。
“謝謝和先生,我很清楚我現在在做什麼,如果我一直沒有弄清楚你的身份,哪怕在最後團團的最後一刻,我也是不會在協議上簽字的。”
終於,對方被我激怒了,他十指交叉的雙手散開,用力的捏住輪椅兩旁的扶手。
“你這女人。你這麼做會害死他的!”
我反問他,“那和先生呢?你若真是團團的親人,難道還會像這樣來威脅我嗎?還會把團團像交易商品一樣的寫進協議裏嗎?”
我實在不清楚這個和文清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如果是普通的捐獻者,想要一些經濟補償,那也在情理之中,我能接受這樣的條件。
但是和我提出要團團的監護權和撫養權,這反而讓我疑惑,加上後麵緊跟而來的那份親子鑒定報告,更讓我覺得此事並不簡單。
這樣的情況下,我又怎麼敢把團團叫到他的手上?
“那看來顧太太是不肯讓步了。”
我在對方的眼神裏看見了怒火。
“沒錯,既然大家誰也不肯讓步,那我想也就沒有必要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了。”
我利索的起身拿起皮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廳,與其浪費糾纏,不如盡早離開,去聯係警察和顧霆琛。
這一次沒有人在阻攔我,我的電梯直達一樓,站在人來人往的街上,我終於找回到一絲安全感,立馬掏出手機給顧霆琛打電話。
電話迅速被接起,“晚青,你去哪兒了?剛才怎麼打不通你的電話?”
那邊傳來顧霆琛著急的聲音,“我沒事,你怎麼樣?”
既然和文清在京市,我擔心顧霆琛那邊會遇到陷阱。
“我們被騙了,檢查了數個小時之後,才發現那人根本就不是和文清。”顧霆琛有些沮喪。
“奇怪的是,這期間所有公共攝像頭拍下的畫麵裏,顯示的都是和文清本人,謝警官調取了資料庫裏的照片,去問過這些場所的服務員,他們也都見過這個人。”
我想了想,那就是和醫院發生的事情一樣,有人頂著和文清的臉在海市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