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渠心中詫異,他早先就給林峰鶴通風報信,已經商定好先給王天一個下馬威。
按道理來講,林峰鶴根本不會見王天,怎麼突然變卦了?
王天亦是有些驚訝,但他旋即便恢複了平淡的笑容,點頭答應下來。
張渠心裏奇怪,但也隻能跟著王天走向樓梯。
總裁辦公室內,如今在遠圖集團權利僅次於林園董事長的林鶴峰正恭敬地站在一側。
一個頭發花白、偏偏長相無比年輕的男子,正坐在桌前,望著電腦屏幕上的監控錄像笑道:“那便是王天嗎?”
“是,那便是光明戰神,連太微聖使都不是其對手!”說話的,竟是此前與王天交過手,又被太微聖使救下的貪狼陳默餘。
“天樞宮主,這王天實力非凡,屬下覺得,還是不要貿然和他發生衝突為好。”貪狼想起之前王天展露的實力,心有餘悸的說道。
而這名頭發花白,麵向年輕的男子,正式七殺組織內天樞宮宮主。論及權勢,在七殺組織中隻在七殺首腦紫薇尊上之下。
而組織內,也僅有僅有其餘六宮宮主,以及太微天市兩大聖使,能與其齊平。
天樞仔細端詳著監控視頻內的王天,忽地一笑,道:“太微那小子,連尊上的一成功力都未學來,擊敗了一個老朽不堪,氣血衰敗的大宗師,便敢小視天下英豪,果然是吃苦頭了。不過王天終究也不過是個新晉的大宗師,太微連王天都應付不了,也成不了什麼大器。”
天樞語氣中對太微頗為不屑,連帶著把王天也貶低了幾句。陳默餘不敢搭話,隻是將腦袋垂的低低的,隻當做沒聽見。
“走吧。那王天要上來了,我們畢竟身兼重任,如果被他發現了蹤跡,橫生枝節,倒也是個麻煩事。”
天樞收回目光,起身便要離開。
一直站在身側的林峰鶴見到天樞要走,頓時大急,忙說道:“宮主,王天此來時為購買藥材,不知屬下應該如何應對。”
這林鶴峰此前不過是一個普通人,雖然是一個大集團的繼承人,但頂多也就認識幾個練出了內勁的武者,還遠遠沒有接觸地下世界高手的資格。
可是數月前,興盛集團內忽然有高手前來,半是威逼半是利誘的將,以注資入股的方式,將林家的遠圖集團收入囊中。
而本是一個普通人的林鶴峰,也因此得到了一套修行秘法和一套煉丹秘術。
依仗著那家族內龐大的藥材積蓄,以及那煉丹秘術。短短數月時間,林鶴峰便從普通人,變成一個修行儲內勁的武道好手。更是借著興盛集團相助,將老對頭徐氏集團殺了個煙消雲散。
自此,林鶴峰便對七殺組織死心塌地,徹底臣服下來。
天樞聽到林鶴峰詢問,微微一笑,道:“你是怎麼應對其他商家的,就怎麼應付他。不需太過刻意。”
說罷,天樞與陳默餘便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直至天樞二人離去,林鶴峰才微微鬆了口氣,隻是望著監視器內的王天不斷靠近王天,心裏又忽地提了起來。
“這可是現如今的地下王者啊!亦是七殺組織內部的大敵。我應該怎麼應付。”
一時間,林鶴峰隻覺得口幹舌燥,心裏都有些發顫。
他之前收到張渠的消息,還將王天當做華儀集團派來的普通人。直至天樞宮主的因事前來,偶然瞧見了王天,他這才知道這個王天是什麼人物。
數月前。林鶴峰還未接觸地下世界,隻是個紈絝子弟時,他還覺得天老大。他老二。
便是東水省幾大豪族他都不放在眼裏。隻要來到了俊陽市,是龍得盤著,是虎也得趴下。
可是當興盛集團以及其背後的七殺組織展露出了真正的實力後,看到與遠圖集團相差仿佛的馮氏集團被摧枯拉朽的殺滅,林鶴峰才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頭天。
人的名、樹的影。
王天身為地下王者,林鶴峰這段時間也了解過。那可是生生從血與火中殺出來的強者,連七殺組織都要忌憚的大敵!
別看天樞宮主說得輕鬆,看起來對王天不屑一顧。可要真不放在心上,他至於特地在監視器前,盯著王天看那麼久嗎?
而且人家就算真的看不起,那也是七殺組織的一宮之主,位高權重,武力超凡!
林鶴峰充其量隻不過是七殺組織的一個馬前卒,連內部人員都不算,如何敢對王天不恭敬。
“該死的張渠!還勸我先晾一晾王天,偏偏我當時腦袋一抽筋,還答應下來了!這真是把我害苦了!”林鶴峰心裏滿是苦澀。
“那怎麼應付,怎麼應付。”林鶴峰在房間內走來走去,心亂如麻:“按照天樞宮主的說法,還是跟往常一樣,死咬價格,把王天搪塞過去也就是了。”
“可如果這樣的話,王天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我泄憤啊?一個大宗師大怒,有誰可以救我?”
“可如果不按照天樞宮主的要求,把藥材賣給王天。華儀集團所需求的藥材可不是什麼小數目。將藥材賣給華儀,每月上繳給組織的藥物肯定會有缺口!”
林鶴峰心亂如麻,狠狠的一拍桌子,咬牙切齒的低聲罵道:“狗屁天樞,你要真有本事,就幫我把收拾了啊!隻會放嘴炮,最後還要我一個小嘍囉來麵對王天!我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