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衛安說的話也有人聽了?她說她沒拿就沒拿嗎?她說她有證據,就真的能找到證據?
方氏手裏五彩蝶穿花的檀香扇扇出一陣清風,將夏日的燥意一掃而空,嘴角噙著一抹淡笑:“這姑娘同我聽說過的那個衛七小姐大不一樣,我倒是想看看她怎麼找這個證據。”她頓了頓,又道:“何況,她說的很是,她若真是冤枉,那我豈不是一下子既得罪了定北侯老太太,又得罪了衛陽清和長寧?這蠢事我可不做。”
衛安出了院子先瞧見一個臉圓圓的,一團喜氣的大約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耳朵眼裏紮著金累絲燈籠耳墜,腕間戴著兩隻白玉八仙紋手鐲,語笑盈盈觀之可親,麵帶笑意的立在院子底下那株葡萄架底下,見她出來就擺擺手。
鮮少有人朝她笑的這樣親切,她卻並不以為意,回了一個微笑立住了腳,臉卻是朝著不遠處的春雲和夏雨的,朝她們招了招手把她們喚道跟前來問她們:“你們真的瞧見了,東西是我拿的?”
春雲夏雨是她的貼身丫頭,同她卻並不親近,她這樣的主子,人見人憎,她們也避之惟恐不及,這回出事,她們支支吾吾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引得眾人起了疑心去搜她的屋子。
立在葡萄架底下的衛玉攸笑意微斂,左右瞧了一眼,拿團扇遮住了半邊臉走過來朝著衛安搖了搖頭:“小七,不許胡鬧!”說著又放了手裏的扇子拉她的手:“這又不是多麼值得宣揚的事,葡萄架底下陳家姐妹和六妹十妹都在裏頭玩呢,聽見了又是一場是非。事情已經過了就是過了,你道了歉也就完了,都是自家人,誰還揪你的錯處不成?女孩子家,名聲最要緊......”
衛安從來就聽不進人說道理,你同她說道理,她就要炸毛,覺得你是在看不起她,是覺得她沒教養,用教養兩個字來戳她,一戳一個準兒。
可惜這回針插進去卻沒聽見響,衛安漆黑如點墨的眼睛在燈火映照下熠熠生輝,亮的如同上好的寶石,她甚至還順著衛玉攸的話笑起來了:“是啊,五姐你說的是,名聲於女孩子家,可真是再重要不過了。”她話音落下,就把目光放在春雲夏雨身上,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所以二伯母和陳伯母說,這兩個丫頭跟在身邊都勸不動我,為了叫我長記性,要剁掉她們的手呢。”
她說起剁手兩個字,麵不改色心不跳,麵上甚至還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看的人心頭發慌,衛玉攸神情一變,皺著眉頭正要說話,就聽見衛安又道:“我不大記得我拿了沒拿了,想來二伯母說的對,主子犯了錯,總是下人挑唆。否則我要那玉如意做什麼?什麼稀罕東西祖母那裏沒有?她們吃掛落也是應當的。”
根本不拿春雲夏雨的性命當回事,像是衛安的一貫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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