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些恭恭敬敬按照規矩守著的丫頭婆子,竟然一下子便消失的幹幹淨淨的,要說沒有蹊蹺恐怕也隻有傻子才會信。
衛安冷笑了一聲,知道現在唯一的線索都隻在眼前的這個小丫頭身上了,便順從著那個丫頭的話問:“既然漢帛跟你這麼說,那他有沒有說別的?今天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大家都這麼急急忙忙的?”
小丫頭垂眉斂目,表現得一派鎮定自若,盯著腳尖回衛安的話:“郡主,這些我便不知了,我隻知道漢帛是侯爺身邊親近的人,他來傳話,那便是侯爺的意思。”
她說完就抬頭看了一眼衛安,帶著些急迫又道:“郡主,這裏不適宜久留,您看那些伺候的下人都已經走了,徐家現在出了大事,遲了隻怕殃及郡主,還請郡主快些跟我走罷。”
衛安沒有動,哦了一聲,心裏忍不住覺得徐家奸猾。
這個小丫頭很會說話,而且把沈琛身邊的情況也摸得很清楚,知道沈琛身邊是漢帛得力並且今天就是漢帛跟著,說的這些話裏頭至少也有七分是真的。
加上徐大夫人剛才的做派,徐貞娘刻意的借故走開,這個小丫頭這個時候抬出沈琛來,的確是很能取信於人的。
前邊的戲都算是演的很足了。
可是問題是,徐家的人到底是想怎麼唱這台戲?
雖然知道的信息實在是有限,可是衛安還是迅速從剛才徐大夫人和這個小丫頭的話裏捕捉了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她想了想,便皺起眉頭來,帶著些驚慌的問:“是不是出事了?早上我來的時候,就聽見說是有人混進了城,好似是在被兵部衙門捉拿?”
小丫頭飛快的抬頭看了她一眼,低下頭去搖頭:“這個我不清楚,隻知道徐家現在出了事.....郡主還請快些跟我走罷,再不走,隻怕就遲了。”
衛安遲疑著不肯邁步:“剛才徐大姑娘還叫我留在這裏等她,說是等到徐二姑娘好些了,便帶我一同去找前麵去了燕子塢的那些姐妹們。我現在走了,怕是不怎麼妥當,不如我先去跟徐大姑娘辭行?”
小丫頭終於忍不住了,有些不大耐煩:“郡主,徐家畢竟人多嘴雜,您還是快些跟我出去罷,侯爺還在等著呢!”
還是非得出去不可,看來殺招在後頭。
外頭到底是什麼在等著,衛安也差不多明白了----先是早晨便開始鬧的沸沸揚揚的什麼搜查疑犯,而後是徐家的人刻意引開她,努力的不著痕跡的把她給弄得落單,徐大夫人又進來說什麼衛家夫人出事了,不就是叫她慌得失去主見,好被這接下來登場的這個小丫頭給哄的暈頭轉向嗎?
兩件事這麼一結合起來,衛安已經明白,外頭等著自己的是誰了。
隻怕這個丫頭要引她去看的不是沈琛,而是那個被追查的‘疑犯’罷?
到時候她真的出去了,不管那個疑犯怎麼說,到底是不是徐家的人,她一個私通逃犯的罪名隻怕是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