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借著平安侯夫人的口,來讓衛安和沈琛低頭,去給臨江王妃磕頭,這一磕頭,那就是承認了臨江王妃還是王妃,這其中的意義是不同的。
可是沒想到沈琛和衛安兩個人自己沉得住氣,請來的這個平安侯夫人竟然也是個一樣直來直去的人,說話半點委婉也不會,說什麼都這麼直,讓人臉麵上掛不住。
她也是不甘受氣的人,雖然平安侯夫人現在顯貴,可是她們秦家也不差,哪怕是臨江王妃完了,可是她們秦家可是跟著臨江王這麼多年了,把整個家都獻給了臨江王。
哪怕是看在這個份上,臨江王也不會薄待她們秦家。
否則以後臨江王拿什麼叫人相信他,相信他會善待跟著他衝鋒陷陣的人?
她這陣子受的窩囊氣已經夠多了,因為臨江王妃出事,她們到處去跟人賠小心,想著能不能有轉機,會不會重新讓臨江王回心轉意,叫臨江王妃囫圇再過一關。
為著這個,她們甚至連向來看不上的沈琛的婚事,也來了,而且還送了這麼豐厚的禮物,且又跟沈琛的媳婦兒陪著笑臉。
誰知道沈琛的媳婦兒也不是個省事的,新婚當天便能給人沒臉,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把她的小心思暴露在人前,讓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也讓瑜側妃底下的人都陰陽怪氣的請她們出去。
這也算得上是奇恥大辱了。
她憑什麼現在還要繼續受這些人的鳥氣?她當即便沉下了臉,冷笑了一聲:“夫人這話,真是叫我知道了什麼叫做偏心了。”
她咳嗽了一聲,這個時候也幹脆死豬不怕開水燙了,當著眾人的麵拔高了聲音:“依照夫人的意思,這天底下的人就沒有什麼孝道可言了,還孝順什麼呀?要是父親母親有什麼得罪自己的地方,那盡可不養了,不孝順了,把人給拋下就完了,是不是這個意思?夫人要是真是這個意思,那我也沒什麼話好說了,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麼?”
平安侯夫人立即便豎起了眉毛,忍不住怒極:“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一個孝字就實在是能壓死人,但凡你再得力再得臉呢,要是你爹媽去告你一個不孝,那你也得從天上掉到地下,沈琛為了脫離天下人口水橫飛的下場,也是早早的就做足了鋪墊,而且越發的對生母虔誠起來,逢年過節生辰死忌那都是大張旗鼓的祭奠的,林三少也同樣如此,哪怕他已經官至錦衣衛指揮使,富貴已極,那也沒有對慶和伯夫人下死手,無非也就是事情做的太絕了,雖然出了氣,可是自己也完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劃算。
現在秦三夫人一開口就顛倒黑白,把她不肯去說合沈琛衛安向臨江王妃低頭的事說成沈琛衛安不孝順,因為以前臨江王府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便這麼絕情,真是把人架在火上烤,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攛掇了沈琛和衛安呢。
秦三夫人見她急了,自己不緊不慢的看了她一眼,再看看花廳裏坐著的眾人,陰陽怪氣的譏諷說:“難道不是嗎?我剛才說了什麼?我不過是說,侯爺和夫人要是有心的話,去給病重的王妃磕個頭,我說錯什麼了嗎?夫人何至於這麼陰陽怪氣的諷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