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也是有份要殺衛安的,事情敗露了,他們也別想作壁上觀,既然都已經下水了,那就幹脆一條道走到黑,誰也別掙紮了,說不得同心協力,還真能把衛安沈琛拉下馬呢。
他整理了情緒進了太極殿,便看見了臨江王跟沈琛。
臨江王連禮都未讓他行,立即叫了一聲免禮,又皺著眉頭說了徐三老爺的事:“這事兒或許也是有些誤會了,阿琛趕到的時候,正好瞧見三老爺逼問他媳婦兒......他剛從外地回來,不清楚形勢也是有的......”
他說到底還是準備給沈琛開脫,希望徐家的人能就坡下驢,把徐三老爺的死歸結於意外罷了。
可是徐安英這回卻並沒有仍舊跟從前一樣唯唯諾諾的應是,他皺著眉頭整理了官服跪了下來:“今天迎您入宮一事,乃是奉天旨意,名正言順,我們都不過是幫著您正位的走卒,隻是王爺,為何明明侯爺之前去了宜州,如今卻忽然出現在了這裏?若是連這樣的事都能泄密,那以後您還有什麼秘密可言?這事已經非我家事,也不是我答應不追究便能改變的了,臣鬥膽直言,侯爺當著眾將士的麵殺我們自己人,實在是將您的威嚴至於不顧,也實在是太傷眾將士的心......”
臨江王覺得頭更痛了,他早知道這件事不是那麼容易處理的了,畢竟徐安英之前真的是跟他稟報過的,現在人沒殺成,自己兒子還賠進去了,不論是誰都無法忍受。
他聽出些端倪來,坐在上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再用餘光掃過沈琛,耐著性子問他:“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侯爺此舉......”徐安英看也不看沈琛,花白的胡子抖了抖,忽而將聲音提高了許多:“說到底是因為侯爺夫人,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也是因為夫人才遭此劫難。依微臣之見,夫人原本便是......聽說夫人死死的護著六皇子,生怕我們的人傷了六皇子,此舉落在我那兒子眼裏,他隻怕是覺得奇怪,多問了幾句......卻遭遇了猛烈掙紮,這才收不住手出了後麵的事......”
這件事臨江王也聽說了,他對於衛安胳膊肘往外拐,死死地護著六皇子的事的確是有些不喜,眼前敵我如此分明,她竟然都還能去幫六皇子,那以後呢?
他哼了一聲,也沒再問沈琛的意思:“你說的是,這件事都是個誤會,衛安也是太不懂事,以為我們的人要對六皇子怎麼樣,才引發了這件事,我看......”
沈琛冷著臉立在旁邊,徐安英這個老匹夫的意思他當然清清楚楚,無非是看透了他對衛安的在乎,知道隻朝著衛安下手也能達到一樣甚至加倍的效果,所以才來唱這一出苦肉計了。
可是他還是想看看臨江王會怎麼決定。他剛才都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臨江王了,不管怎麼樣都絕不可能會放棄衛安,如果臨江王還是一意孤行,那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