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晚晴已為玉之事苦惱許久,如今見方銘不計前嫌肯幫她,既感激又興奮,綻開笑顏,道:“那我現在就把畫賣給商行換成九十萬現金,去隔壁街的賭石場瞧瞧吧,說不定會有收獲!”
“好。”
與其回家麵對烏煙瘴氣,不如順手幫個小忙,也權當出門散散心了!
……
說做就做,趙晚晴當即撥通商行電話,交涉幾句,不多時,九十萬賬款便打到了她的賬戶上。
不用想也知道,手機那頭的店主肯定笑得臉都爛了。
九十萬隻是市場價,若是稍加宣傳,抑或是采用競價拍賣方式出售,賣到一百二十萬不是難事!
無奈地歎了口氣,方銘再次深刻感受到了貧富差距——換成是他,他說啥也不會讓這筆差價落到別人手裏,可對於趙晚晴,幾十萬估計也就是她出去玩一趟、吃兩頓飯的錢,根本不足掛齒。
兩人坐上出租車,往賭石場出發。
一路上,司機飆車飆得飛快,每次過彎道,後座的方銘和趙晚晴都會因為慣性而滑至同一側,而七月正是最熱的時候,他們一人T恤一人白裙,裸露在衣物外的皮膚不可避免地接觸碰撞……
剛一到達目的地,趙晚晴便紅著臉跳下車,低著頭不敢看方銘的眼睛。
方銘也沒好到哪裏去。
他雖是有婦之夫,但有名無實,別說在同一張床睡覺了,就連嘴都沒親過。
方才和前凸後翹、麵容美豔的趙晚晴擠在狹小的車廂裏,氣氛曖昧,冷香撲鼻,他鼻血都快流出來了!
兩人並肩沉默地走著,有些尷尬。
正想著該如何開口打破僵局,方銘耳朵忽然捕捉到拐角小巷裏的一段對話。
“阿嬌,這戒指可值七八萬呢!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買來的,怎麼樣,哥哥我對你夠好吧?”
“謝謝天傲哥哥!我知道天傲哥哥一直很關心我很在意我,能遇到天傲哥哥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呀!!”
“哈哈哈!那寶貝要怎麼報答哥哥?不如今兒晚上……”
“討厭了啦!你壞壞!!”
草。
方銘臉色發紫,胃裏翻江倒海,險些連早飯都吐出來了。
他寧願自己從來沒聽到這麼令人作嘔的調情!
路過巷口時偏頭一瞥,嗬,不是劉天傲又是誰?
此時,劉天傲正穿著他最引以為傲的鉚釘皮衣、梳著殺馬特發型,抱了個造型風格和他如出一轍的女孩,你儂我儂,激情四射。
如此畫麵,瞬間激發了方銘的怒意。
憑什麼?
他被逐出家門淪為笑話,始作俑者卻在這兒談情說愛?
“奶奶的,偷錢把妹就算了,還特麼嫁禍給我?有膽子做沒膽子認,你特麼是不是男人啊?”怒火越竄越高,方銘腦中一熱,罵罵咧咧地掄起拳頭衝上前,不由分說砸向劉天傲的臉。
嘭!
“啊!”
打擊聲和慘叫同時響起,劉天傲頓時眼冒金星,險些趴下,那名叫阿嬌的女孩也嚇得臉色蒼白,驚慌失措。
“那個殺千刀的偷襲老子?”
劉天傲捂著腦袋大吼大叫,好半天才看清方銘的臉,“姓方的,你特麼活得不耐煩了?!”
寄人籬下多年,方銘對劉天傲積怨已深,又一拳頭揮了過去,比方才那下更用力更致命:“再吼一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