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6章)顧連城,我是衛雪
“夫人,盛小姐來了。”
“哪位盛小姐?”楊謙藍依舊挑選著請柬,就連頭也沒有抬過一下。
楚文尷尬的扯了一下嘴角,“兩位盛小姐。”
喬薑眉頭輕輕蹙了一下,“她們來做什麼?”
“不知道呢。”
楚文話音剛剛落下,盛悅月和盛晚晚就走了進來。
盛晚晚剛一進來就看到了滿桌的請柬,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硬了下來。
她下意識的看向喬薑,眼底閃過一抹怨毒。
“盛小姐,你來幹什麼?”
喬薑慵懶的躺在沙發上,就這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盛晚晚不悅的瞥了她一眼,目光掃過她的腹部,“我是來彙報工作的,昨天警務司送來一具屍體,我解剖了,而且,科長一直在一旁,沒有出現任何錯誤。”
“家裏不談工作,”男人語氣淡淡的吐出一句,就連半點目光也沒有在盛晚晚身上停留。
她臉上閃過一抹難堪,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盛悅月臉上揚起一抹微笑,她緩步來到顧連翰身邊。
“連翰哥哥,我……”
“盛小姐,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不等盛悅月把話說完,顧連翰的聲音便淡淡的響了起來。
他的聲音很冷,很淡,像是沒有什麼溫度一般,叫人莫名的脊背發涼。
盛悅月眼眶瞬間就濕潤了起來。
她怔怔的看著顧連翰。
她的身份雖然不如盛晚晚那樣顯赫,可也不差。
她長得也好看,什麼時候被人這樣赤裸裸的嫌棄過。
垂下眼睫,她手不由自主的捏了起來,“連翰哥哥,我到底哪裏不如人?”
顧連翰沒有再說話,隻是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看著這一幕,楊謙藍沉沉的歎息一聲。
不管是連城還是連翰,對待女人方麵總是格外的冷靜,或者說是沒有什麼興趣。
如果連城不是遇到喬薑,恐怕現在還是單身一個人。
看著顧連翰離去的方向,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能讓連翰心動的女人到底是什麼類型的,什麼時候才會出現?
盛悅月紅著眼睛跑出了顧家,盛晚晚歎息一聲,也追了出去。
喬薑依舊躺在沙發上,神色淡淡的看著倆人離去的背影,然後輕哼一聲。
“現在有些人啊,稍稍取得了一點點小成績就沾沾自喜,她就覺得自己特別牛逼,我就不一樣了,我什麼都不做也覺得自己挺牛逼的。”
顧連城:“……”
楊謙藍:“……”
楚文:“……”
三個人把她的話聽在耳中,靜靜的做著自己手裏的事兒,假裝沒有聽到。
沒有理會自己,她也不介意。
隻是,最近人總是睡的不安穩,後背涼颼颼的,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她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腹部,不會是肚子裏這個不安生吧。
可也不對啊,她感覺挺好的。
她躺在沙發上,慢慢的睡了過去。
顧連城眼底閃過一抹淺淺的寵溺,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抱了起來,而後朝著樓上走去。
他突然發現,餘生有這樣一個人在自己的身邊,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
而他,願意寵著他的喬小薑。
……
喬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此刻,她的手機正瘋狂的震動著。
瞧著上麵柏謹丞來的來電,她眉頭輕輕蹙了一下。
拿起手機,她沙啞的聲音低低的吐出一個音節,“喂?”
“雪球。”柏謹丞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了過來,夾雜著一種陌生的酸澀和沙啞。
喬薑的瞌睡瞬間醒了三分。
“怎麼了麼?出什麼事兒了?”
記憶中,她從未聽過他以這種語氣和她說過話。
柏謹丞握住手機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起來。
他抬眸看向夜空下的寂靜無聲的屍體,眼眶一片濕潤。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有些事兒,盡管殘忍,但終究還是要說的。
“柏謹丞?”
半點沒有等到他的聲音,喬薑不禁催促了一句。
柏謹丞深深的吸了一口起,吞下那些難言的情緒。
他說,“雪球,發生了一件事兒,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備,你現在還懷著孩子,千萬不能激動。”
喬薑握著手機的手又是一緊,“什麼事兒?說吧!”
“阿姨她,出意外了。”
“……”聞言,喬薑突然就靜默了下來,她怔怔的拿著手機,在這一瞬間卻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柏謹丞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安靜的聽著那邊的動靜。
許久之後,那邊才掛斷了電話。
仰起頭,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
隔著一段短短的距離,他瞧著不遠處被白布蓋住的屍體,一直隱忍的眼淚終於還是流了出來。
他不知道是心疼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人的離去,還是心疼喬薑的遭遇。
她在這個世上最後一個親人也沒有了。
而且……
他抬眸看向不遠處的男人。
他認得他,他是顧天華身邊的人。
所以,雪球的母親的死是顧天華造成了。
他似乎已經預見到了接下來的事情發展。
以雪球的性子,她是絕對不會和害死自己母親的人的孫子有任何的聯係。
更別說,是嫁給他了。
不消片刻,喬薑便來到了現場。
她一眼就看到了江蕙燕。
她邁著沉默的步伐走了過去。
來到她身邊,她輕輕的掀開了白布。
她的身上到處都是挫傷,那張臉已經被血跡沾染的看不清本來的模樣了。
她掏出紙巾,慢慢的替她擦去臉上的汙血,至始至終,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說,一滴淚也沒有掉,平靜的叫人害怕。
柏謹丞在她身旁蹲了下來。
“雪球……”
她仿佛沒有看到柏謹丞一樣,隻是顫抖的掀開了那層白布,她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
她全身多出骨頭斷裂,更不用說是內部器官了。
她抬眸看著這一片被夷為平地的小區,死因已經非常明了了。
周遭的群眾議論紛紛。
“她就是執著,顧董事長都給那麼多錢讓她搬走了,她硬是不走。”
“是啊,我聽說她已經出去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又折了回來,所以才造成了這場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