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聽好了,擇日不如撞日,小蕊對我們家有大恩,我們楊家這輩子都無以為報。若是小蕊不嫌棄,就跟穎兒結拜為姐妹吧,將來兩家互相走動,世代為親!”
原來是這意思啊。
顧蕊和穎兒大喜,兩人都麻溜地磕了頭,結為了異性姐妹。穎兒年長,顧蕊喊她姐姐。
兩人結拜完之後,顧蕊又拜了楊夫人為幹娘。
楊夫人親手把她扶起來,笑道,“今兒我倒是僭越了,沒經過你爹娘同意,就把你留在這裏跟穎兒結拜,你回去可要好好跟你爹娘說道說道才是。”
顧蕊含笑點頭,“我爹娘定是同意的,伯母,啊不,幹娘放心好了。”
“嗬嗬,我覺得還是叫幹娘順耳些。”楊夫人哈哈大笑著,又把楊員外叫來,指著顧蕊道,“這也是你幹女兒了,往後也不用避著。”
楊員外馬上要添兩個兒子,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著比之前又年輕許多,這些都是顧蕊的功勞。他見自己夫人認了顧蕊為幹女兒,高興地合不攏嘴,嗬嗬笑道,“認得好,認得好,以後我們家人的康健全都交給小蕊了。”
“好,沒問題。”顧蕊含笑答應著,在楊家受到這番禮遇,顧蕊真是開心極了。
回到家裏,顧蕊又是那個精力充沛、埋頭搗鼓藥材的人。
第二日,她就把自己製成的叫做“十三香”的調料送給了慶豐樓的掌櫃的,叫他做包子的時候放點。
劉掌櫃的大喜,當日就把這調料撒在包子餡裏,結果來吃的人都說好。
劉掌櫃的叫顧蕊每五日送一次,以後慶豐樓就是顧蕊的長遠客戶了。
銀歡下午跟著王大生送貨回來的馬車回家,誰知半路上出事了。那馬兒正行進間,前麵忽然倒了一棵大樹,那馬受了驚嚇,拉著四麵透風的馬車往前狠命地衝,愣是越過了那棵倒地的大樹,把銀歡給顛了出去,人當時就摔死過去。
第二天天不亮,王大生就來報信,那臉色鐵青得跟死人臉一樣。
顧蕊一家聽了這事,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顧仲書哆嗦著嘴,看著女兒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說出來,“莫非跟蕊兒走得近的人都要出事?”
顧蕊臉色僵硬,很不好看。什麼叫跟她走得近的人都要出事?先前在牛角窪的時候,大家不都相安無事嗎?
後來孫翠香一家子住進來,事兒一樁連著一樁。先是孫祿壽莫名死在後山,接著就是陳老六摔下馬,再就是楊穎兒出事,然後就是銀歡。
這跟連環套似的,一環扣著一環,應接不暇,讓人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兒?為何在孫祿壽死了之後,就都找上門來了?
她真的克夫嗎?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孫翠香那老不要臉的陷害她,她跟孫祿壽什麼都沒有,既沒有答應嫁給他,兩家也沒有長輩們做主,憑什麼就把克夫的帽子扣在她頭上?
就說陳老六吧,不過是上門提了親而已,又沒有定下來,也算不得數的。
如今自己親爹說出這個話來,顧蕊心裏還是很委屈的。
王大生也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並不信邪,當即反駁著顧仲書的話,“大叔,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小蕊跟孫祿壽、跟陳家都是沒影的事兒,那楊家姑娘和銀歡也是意外,跟小蕊有什麼關係?要這麼說,那我們這些跟著小蕊幹的人,個個都得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