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的時候聽傅嘉恒說他如今是吃藥維持的他還難以想象,但是看著他現在的樣子,季向淮卻是信了。
當然,這也歸功於宮海的伎倆。
宮海作為傅嘉恒的親舅舅,在國外如今事業有成,這麼多年卻從未過現身過他的身邊。
現在卻突然現身,總要給季向淮一個能讓他接受的理由。
他故意今天穿上自己從來不會穿的短褲,故意露出他的假肢,平常偽裝自己的笑意,也盡數鬆散,整個人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
季琬也趕緊在後麵朝著宮海禮貌乖巧的鞠躬。
“叔叔好。”
宮海笑著。
“你可不要叫我叔叔,你應當隨著嘉恒叫我舅舅的。”
他伸手拍了拍季琬的肩膀,點頭說著。
季琬生怕說錯話,求救式的看向季向淮,季向淮點頭默認,她趕緊改口。
“舅舅好。”
“好,好,這就對了嘛。”
宮海笑著,作出請的手勢。
“大家快快入座。”
季向淮和宮海一同坐在主位上,傅嘉恒坐在宮海的身邊,季琬則乖巧的坐在季向淮的身邊。
宮海先是開口對著季向淮說著。
“之前早就想先約你出來,但回頭想想,這邊什麼都還沒穩定,還是等穩定了在約你也不遲,今天出了這麼個事,我就想擇日不如撞日,就直接請你們出來一敘。”
一說起這個,季向淮就感到慚愧,孩子一直都是跟著自己,自己隻是一時間沒有在公司,就出了這種事情,他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哪裏的話,今天這個事情,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傅翔實在欺人太甚。”
“傅翔那人本來就是心狠手辣,不然也坐不了如今的位置。”
宮海冷笑得說著,麵色又隨之染上愧疚之色。
“話說回來,我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了,這麼多年多虧你照顧嘉恒,我作為親舅舅沒能照顧孩子,都感到羞愧。”
宮海說著,眼眶微紅,這也是他的肺腑之言。
“唉,嘉恒這孩子,還是自己知上進,我又能幫他什麼呢,說笑了,現在你回來了,我便更能放心,以前我還總想著該如何引導他從學校踏入社會,現在看來,你是引導他這一步最合適的人選。”
季向淮看著宮海,雖然他身體不好,但他確實是個難能可貴的商業奇才,眼光毒辣,敢於著手,這都是他自己做不到的。
“我也隻能做到這一點了,當然,我也會盡力去做到這一點,畢竟嘉恒也成了譚家的獨苗。”
宮海挑眉好似不經意的說著,他完全不介意季向淮知道這些,因為他相信季向淮的為人。
“此話怎講?”
季向淮有些納悶,宮海如今事業有成,應當早就成家立業了,何來的獨苗一說?
“哈哈,這我還未給嘉恒說過,我在國外治療許多年,全靠化療和吃藥維持。如今吃到腎衰竭,活著也是在倒計時,我還圖什麼呢,能好好的給嘉恒培養好,就是我現在的畢生所願了。”
宮海說著這話,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悲傷,這是他早已經接受的事實,現在年紀大了,看著這些後輩慢慢成長,這種感覺真的是難能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