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黃忽然結巴了。
孫一葉道：“黃廚師，你在說什麼，我沒聽懂，能不能說清楚點呢？”
老黃張望了下司馬劍和司馬梅。
發現兩個人看他的眼神，很嚴肅。
他猶豫了下，定了定神，道：“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的道理，你不知道嗎？”
孫一葉道：“我當然知道。可我問的是你為什麼放棄了帝國大酒店的大廚不做，跑來司馬醫院一個小食堂做掌廚。難道小食堂的掌廚，比一個最有希望晉升為六星級大酒店的超五星級大酒的掌廚，還要有前途嗎？”
“我……”老黃急了，慌忙解釋：“當然是！”
“哦，還真是呃！”孫一葉又問：“一家超五星級的大酒店的大廚，年薪一百萬，應該有吧？”
“對！當然有！”老黃沒有否認。
“這麼說來，司馬醫院的養生閣的大廚，一年的薪水，至少也有一百五十萬了？”孫一葉接著又問。
“這個保密，無可奉告！”老黃道。
“哦，無可奉告啊？好吧，我就當是了！”孫一葉看了眼司馬劍和司馬梅，發現倆人的表情又嚴肅了三分，道：“年薪，我就不說了。我跟你說說晉升空間！”
“廚師要想揚名，一般來說有兩種途徑。一，就是參加比賽，在比賽上大放異彩，一舉揚名！”
“二，就是能夠在大型酒店，或者餐飲業擔任大廚，有一定的豐富經驗。就職的酒店，或者餐飲業公司越有名，廚師在業界的名聲也越有可能變大，獲得業界的青睞！”
“這兩點，司馬醫院，都不具備。司馬醫院的確是司馬家開的。司馬家是百年世家，世人皆知。可醫院，就是醫院。主要以治人為主，不是主營餐飲的地方。”
“在醫院開設的食堂，隻需要滿足大眾需求就行。從這點來看，隻要能夠做出口味不差的廚師，都可以勝任。所以，醫院的掌廚，晉升空間，隻有一個字——無！”
“你幹一年，還是這樣，幹十年，也還是這樣。搞不好，你在這裏幹十年後，你的廚藝不升反降。為什麼？因為人都會有惰性。當你習慣了一件事，這件事又很容易後，你就會感到滿足！”
“滿足，最會讓人疏忽學習，上進。黃廚師，試問，在這樣的環境之下，你覺得你的晉升空間，能夠趕得上外麵的大酒店掌廚們嗎？”
“別說大酒店了，我想連那些連鎖餐飲業企業的掌廚，晉升空間都比你呆在這裏大吧，你說是吧？”
說完，孫一葉特意朝司馬劍和司馬梅瞄了一眼。
目的很明顯，想瞧瞧兩人的反應。
不過司馬梅和司馬劍此刻卻表現的很淡定，兩對眸子，隻盯著老黃。
明顯是在看老黃的反應。
孫一葉笑了。
目光也落在了老黃身上。
老黃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一看就知道是在掙紮，猶豫不決。
被孫一葉說到心坎上來了。
孫一葉說的很對，一個廚師，要想揚名，要想更進步一步，天地不在一個醫院的食堂。
即便這家醫院很有名。
也是大家族開辦的。
可醫院就是醫院，主營業務不是餐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