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被抓(1 / 2)

“宋南裕,別再違逆孤!”

寧鶴見宋南裕仍舊不應聲,終於忍無可忍,勃然咆哮。

寧鶴想忘掉宋南裕,想忘掉宋南裕的那句,“不喜歡”。

他瘋了一般地來到吳郡最好的風月場所,找來一個又一個代替品,然而即便是軟-玉溫-香抱滿懷,寧鶴卻發現,他根本…做不到。

最後留下的鍾兒,是個能吹奏出曼妙簫音的歌女,於是,他掏出大把銀子,命令鍾兒不分晝夜地為他吹奏宋南裕吹過的玉簫……

再用一杯杯的酒灌醉自己……

企圖從鍾兒身上找尋宋南裕的影子。

可她到底不是。寧鶴同樣也無法真正地寵-幸鍾兒。

寧鶴這才猛覺,自己的心裏,身-裏想的,都隻有一個宋南裕……

唯有宋南裕。

可宋南裕呢?

宋南裕偏偏又做出了這副他最憎恨的,不容人侵犯的模樣!

這算什麼?!

宋南裕明明就會為了權勢討好自己的父皇和皇叔,現在他寧鶴已經是萬人之上的皇帝了,為什麼宋南裕卻總是拒絕他?

宋南裕……當真就…就如此討厭他麼?

這份早已暗生的情愫,連帶著求而不得的隱-欲,和從小不受寵愛導致的在感情世界裏的怯懦自卑,像是在寧鶴的心口鑿開了一道裂縫,越來越深,越來越深,最後化作眼裏的絲絲猩紅,順著寧鶴顫抖的雙手直衝大腦。

他垂下眼,緊盯住自己手裏的那支玉簫,甚至揚起嘴角,彎出了一個殘忍可怖的弧度,“你當真就這麼不願意侍奉孤?那這簫……”

倏而,寧鶴將手裏的簫狠狠擲砸到地麵,“你也不配再留著了!”

寧鶴摔得極其用力,一截白玉碎片飛迸而出,堪堪擦過對麵宋南裕的鼻梁,在上麵劃下一道口子,滲出血珠,蜿蜒流至嘴角。

宋南裕沒有躲,亦沒有呼痛,他竭力挺直自己的脊背,隻唇瓣卻已然失了血色,煞白一片。

良久,宋南裕迎上寧鶴暴怒的目光,輕聲答道,“我不願意。我不願意…不願意侍奉一個…會用迷藥迷暈我,從…從來沒有尊重過我的男人……”

宋南裕在出發南巡之前,已經找信得過的人安頓好了陳伯和宋府的那些家仆們,所剩家產,也全交到了宋修手上。

他勸宋修離開太學,不要再跟皇室有任何糾葛,宋修當時雖假意應承,卻故意裝作不小心的樣子,將寧鶴脅迫自己用藥迷暈過他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訴了宋南裕。

起初,得知真相的宋南裕仍是不信的。畢竟他曾經是那般全然地信賴寧鶴,護著寧鶴,寧願自己受罰,也不舍得寧鶴受傷。

就像那時,在雨中將要堅持不住的宋南裕,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倒下了,寧鶴就再沒人保護了,他又怎會相信那個帶給他光亮和溫暖的少年曾經那樣的算計過他,折辱過他?

可宋修卻言之鑿鑿,甚至還拿出了寧鶴剩在他那兒的迷藥,宋南裕找相識的大夫看過,那藥…確是…確是宮廷才有的秘藥……

原來,寧鶴一直都隨身攜帶著迷藥,就是為了…為了對付他。

一片真心所換來的,隻有無數次的謊言和利用。

再刺骨冰冷的雨水也敵不過知道真相後那遍體生起的寒意,讓他痛不欲生。

寧鶴聽到宋南裕的話,徹底怔愣住了,眉峰間一閃而過了幾分掙紮和痛楚。

猝而,他突然伸手死死按住宋南裕的肩,生怕下一刻他的先生就會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你都知道了是吧?既然你知道孤給你下過迷藥,你也該清楚,孤就是想要你,若不是你一直抵抗,你也早就該是孤的人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這樣強迫我?”

“我是君主,我想要你,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嗬,君主,一個被我扶上去的黃口小兒,若不是我,你根本什麼都不…是!”

宋南裕的話徹底惹怒了寧鶴,肩胛骨處傳來的疼痛讓最後一個字湮沒在嘴裏,寧鶴凶狠地覆上宋南裕唇,宋南裕動彈不得,閉了閉眼,竟用力地咬了下去,血腥味霎時彌漫在口中,可寧鶴卻仿若失去痛覺,依舊加深了這個吻,眸光裏噴出的熊熊烈火仿佛是想將宋南裕徹底撕碎,吞入腹中。

“實話告訴你吧,宋南裕!孤從小就厭煩你那副道貌岸然,陰鬱寡言的樣子!不會說軟話,更不懂得如何取悅君上,還妄想掌控孤,掌控寧家!若不是你的那具身子對孤尚且有那麼點吸引力,孤早就想除掉你,巴不得你死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