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看著慌張解釋的母親,搖了搖頭,語氣中滿是嫉妒與怨恨,“母親,你不必同我說對不起,本來就是我沒有考過他,你這樣說也不無道理。”
沈夫人聽到他這樣說,抬眼看向他的方向,臉上的表情格外的糾結,最後囁嚅道:“你,你知道就好。”
眼看著自家母親的情緒已經被自己安撫了下來,沈瑤也就沒有再惦記剛才的事,而是緊著道:“我覺得我們也不需要再在這種事情上糾結,眼下該做的事情便是如何在我學習時間結束時,為我自己謀得一份好的官職。”
他們這些考中了的進士,在宣布中了之後就會陸陸續續的分配職位,一般情況下都是頭部的幾個安排陸續升遷的官職,後麵的一些安排到機密官府去學習,之後會找機會讓他們陸續升上去。
唯有一些才幹平庸,又不得皇上看中的進士,會直接把他們安排到一些不起眼的地方去學習。若是能幹得出成績,那日後就能升遷上去。若是幹不出成績,怕是要一輩子都要待在那個位置。
眼下沈瑤正是待在後麵這個位置,他雖是覺得自己有幾分才幹,卻也知曉升遷的難度。若他一直待在那個位置,怕是一輩子都上不去了,隻能當個寂寂無名的小官,或許連普通的小官都不如,這讓他如何甘心。
沈夫人雖然不是很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但是憑借著她所知曉的那些信息,她也明白其中的不妥之處。
因此在兩人稍稍的拌了嘴之後,沈夫人還是看著自己的兒子,有些惶恐的問道:“那,眼下我們要怎麼做?”
沈瑤捏緊了拳頭一語不發,他也想要問怎麼做,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做啊!
沈夫人卻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突然一亮,看向了沈瑤,語氣中都帶上了幾分欣喜,“我們去找個大官讓他給你舉薦,保你這次能調動到一個好去處,之後的事情不就好辦了!”
沈瑤聽到他母親這樣說,卻沒有他母親那麼樂觀,而是咬牙道:“我們去那裏認識這樣的大官,旁人又怎麼肯幫我?”
沈夫人聽到他這話頓時就愣了,她剛剛光顧著開心了,卻是沒有想到這個切實的事情。以他們眼下的處境和身份,的確是認識不到這樣的大官,即便是認識了,旁人又怎麼會來幫他們?
沉默了一會兒,沈夫人突然想到了什麼,重新抬頭看向了沈瑤,眼裏全部都是閃光,“沈漣啊!他眼下不是去了國子監當監督,讓他把你也保薦過去,縱然之後的路途走得沒有他好。但是這也是第一步,日後年深日久,來日方長,我兒發展得不會比他差的。”
沈瑤從很久之前很看不起沈漣,前幾年在知曉沈漣死了時,他心裏還跟著暢快了不少,誰知道眼下不僅得知了沈漣沒有死,而且科舉考的還比自己好,甚至在之後的日子裏,他的發展都會比自己好,他心裏就格外的不滿,像是冬天不小心吃了冰李子,又酸又涼的感覺。
眼下,沈漣已經在國子監當值了,而自己的官位還要靠他提拔,這讓他怎麼甘心,隻是不管他甘不甘心,他知曉這是他唯一的出路了。
隻是這話說得輕巧,但沈漣願不願意幫他,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娘,可是他怎麼會幫我,他能夠不落井下石,那已經是大度了。”
原本因想出了辦法,從而露出了幾分笑容的沈夫人,在聽到沈瑤的話之後,臉上的笑容稍稍的收斂了一些,顯然也想到了他們和沈漣的關係。
不說她曾經害過沈漣,就說很久之前沈漣還在家裏的時候,她對待他時那刻薄的態度,她自己都覺得他不報複他們都好了,怎麼會幫他們。
可是,眼下這事關係到自己唯一兒子的前途,兒子是她這輩子的依靠,她絕對不能讓他之後的人生有絲毫的閃失。
沈夫人的目光閃爍不定了半天,最後看著沈瑤發狠道:“我們不去找他,讓你爹去,我就不信了,他連自己的親爹都不認了!”
鎮府司內。
秦逸這幾日因為辦事不利,被別人壓了一頭,心裏擠壓著幾分火氣,回來之後拉著冉婉鈞了一番,疏解了不少。
此時秦逸正摟著冉婉鈞躺在床上休息,結果就聽到了旁邊傳來了細細弱弱的哭聲。
剛開始秦逸也沒有打算理會,因為他知道冉婉鈞本來就喜歡哭,而且她在床上時就像是水做的一般,隻要一碰就會哭。
隻是隨著時間流逝,冉婉鈞的哭聲卻是沒有停過,而且越哭越淒慘。這讓秦逸逐漸不耐煩了起來。
秦逸扭頭去看冉婉鈞,隻見她抱著被子哭的淒慘,活像是自己把她怎麼樣了。
“你怎麼還在哭?”秦逸受不了了,他以往寵幸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會像她一樣,哭哭啼啼就是半天。
剛開始還可以稱之為情趣,但是日子久了,難免讓人覺得厭煩。
冉婉鈞沒有回答他,獨自哭的傷心。
秦逸本就是公子脾氣,不然也不會覺得冉婉鈞長得好,他就強硬的讓她家裏人把他送到自己的府上來。
眼看著冉婉鈞不理他,他冷笑了一聲,伸手在被子下麵動作了一下,緊接著就看見冉婉鈞臉頰迅速的紅了起來,縮著身子想要躲避。
可是冉婉鈞的這點小動作怎麼敵得過秦逸的力氣,隻見秦逸一個起身,一下將她給按在了身下,看著她語氣凶狠道:“躲什麼,我們什麼沒有做過,你竟然還會這般害羞?”
冉婉鈞聽到他的話,先是有幾分錯愕,緊接著很快眼淚就撲簌簌的落了下來,看起來比起原先來還要傷心百倍。
秦逸手上的動作一頓,看著她逐漸皺起了眉頭,“你又哭什麼?我怎麼你了,你要哭成這樣?”
“你,你就是把我當成了一個泄、欲的東西。”冉婉鈞說到這裏,哭的越發的凶狠了,“都已經這樣了,你還不許我哭了。”
秦逸被她這麼說愣了一下,看著她皺起了眉頭道:“我什麼時候把你當成泄、欲的工具了?”
冉婉鈞哭得停不下來,“你每次來找我都是做這檔子事,不是把我當成了泄、欲的東西,那這又是什麼?”
秦逸被她說的一愣,心裏隱隱有些不舒服,但是他也覺得冉婉鈞說的對,不由接了一句,“你是被你父母送給我的,你自己是什麼,你心裏沒有點數嗎?你成天哭哭啼啼的做什麼。再說了,你自從來到了我的府裏,我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還想要怎麼樣?”
冉婉鈞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秦逸,似乎是不敢相信他會說這樣的話。頓時,她也不知道那裏來的力氣,抬起手扇了麵前人一巴掌。
冉婉鈞原本是沒有什麼力氣的,可是眼下由於生氣,扇他巴掌的力氣也格外的重,直接將秦逸的腦袋都扇偏了一些。
秦逸從來都沒有被人給打過,幹那檔子事時,冉婉鈞對他的動手動腳他隻當是情趣。
眼下兩人都清醒著,冉婉鈞還這樣對自己,怕是帶著幾分侮辱性的味道了。
秦逸那裏受得了這樣的委屈,他再寵女人也是有個限度的,本來就該是他的東西,眼下竟然學會了反抗,都是慣著她的!
冉婉鈞打完之後還在哭,哭的委屈不行,直到自己臉上也被扇了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臉頰火辣辣的疼。
那瞬間冉婉鈞停止了哭泣,甚至不敢置信的扭頭看向了眼前的秦逸。
秦逸一臉憤怒的看著她,在她看過來的時候,更是惡狠狠的道:“我給你臉了是吧?我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敢打我的臉,你還是第一個。”
冉婉鈞直愣愣的看著他,卻是半天不敢動作,連帶著剛才的哭聲都停止了。
誰知道秦逸卻是看著她冷笑了一聲,“喜歡哭是吧?那我就讓你多哭一會兒。”
說著,抬手又朝著冉婉鈞的另外一邊臉打了過去。
很快,房間裏邊傳來了哭喊的求饒聲。
門口伺候的丫鬟聽到了裏麵的動靜。年紀小的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另外一個卻是悠閑的嗑著瓜子,悠閑道:“別怕,隻要你不去惹公子不高興,公子一般是不會對你動手的。”
小丫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拿著瓜子的丫鬟看向了房間裏,眼神當中透著幾分不屑,“看吧,進了府就該乖乖的,結果非要作,眼下公子生氣了,日後難有她的好果子吃。平日裏裝作什麼樣的似的,眼下高興了?本來就和送進府裏的人都一樣,她憑什麼覺得她是特殊的那個?”
屋裏的慘叫持續了一會兒,很快就停歇了下來。
那丫鬟見狀連忙放下了手裏的瓜子,恭敬的站了起來,並且示意旁邊的小丫鬟也跟著自己學。
小丫鬟不知道她這是做什麼,卻是格外機敏的跟著學了起來,恭敬的站在那裏不動了。
不一會兒,她們守著的門便在她們麵前被打開了,緊接著便是一臉陰沉的秦逸走了出來。
秦逸連衣服都沒有穿好,然後就這樣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顯然是氣得不輕。
才剛剛走到一半,秦逸又停了下來,停在了那個嗑瓜子的丫鬟麵前,朝她道:“待會兒把她帶到粗使丫鬟的房間去,之後她就住在那裏了。”
丫鬟明白冉婉鈞這是失寵了,她低著的頭露出了幾分笑意,迅速的應了一聲,“是,公子,奴婢明白。”
待秦逸重新大步流星的離開,丫鬟才重新抬起頭來,看向旁邊跟著的小丫頭,輕笑道:“走吧,我們得把這位姑娘請出去,讓她去她該去的地方。”
林小九的甜品店自從開業以來就格外的受歡迎,基本上每天隻要一開店,他的店鋪就會擠滿了人。
在人手不夠的時候,林小九也會充當一下夥計的角色,出來幫忙賣一下東西,隻不過今天他這店裏來了一位有些奇怪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