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到了年尾,皇阿瑪好不容易給了我幾日時間不用上早朝,可不能浪費了。”

說著,他慢悠悠地解開嫻玉的衣裳,靠在她的耳旁,喘息熾熱,密密麻麻的吻撲麵而來,讓嫻玉意亂情迷,已然忘記這會是大白天了。

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未時了(下午2點),幸好府邸就她一個女主人,沒有什麼人能約束她。

這會,陳嬤嬤笑著端著點心過來,伺候著嫻玉洗漱。

“主子,貝勒爺剛剛出府去了

。這些日子京城一直是大雪紛紛,聽說昨兒個夜裏城南那塊房子被雪砸塌了,這會子貝勒爺想必在處理事務呢。”

既然胤禩是去辦正事,嫻玉暫且不追究他白日宣淫的事情,等到後麵一起算總賬。

恰好沒多久四福晉烏拉那拉氏過來走訪,嫻玉感謝四福晉上次伸出援手,幫了她一把,找到李氏嘔吐的原因。

四福晉莞爾一笑,直言道,“弟妹言重了,便是沒有我,想必以弟妹的聰明才智,定然能找到真相。”

“四嫂高看了,今後咱們府邸相鄰,日後可得多走動走動。”

“好!”四福晉想著爺的交代,自然還是要和八弟妹他們處好關係,互通有無。

聊了一會,送著四福晉出府,嫻玉這才回去,心裏不由地想著胤禩和四阿哥胤禛還是有很多相似之處。

同樣都是生母低微,夾在養母和生母之間;同樣都是有著經世之才,不甘俯首稱臣。

可是曆史上最後是胤禛繼位,贏就贏在他那一顆為國為民的胸懷。

康熙晚年朝堂腐敗,國庫空虛,官員貪汙受賄,而康熙已經有些昏聵,太過好麵子,對於一些貪官汙吏不敢痛下殺手。

這個時候,大清需要的不是仁義道德的八賢王,而是敢於肅清吏治的冷麵無私的胤禛。

而且,胤禩到了奪嫡後期還是太過驕傲了,以為能夠拉攏一眾大臣便勝券在握,勢頭太猛,讓一個君王有了忌諱之心,大事難成。

而胤禛攻於心計、性情隱忍,幾十年如一日地孝順康熙,一心一意地辦著實事,最後得到康熙的肯定,得以繼位。

唉!

嫻玉深深歎息,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莫要強求,胤禩還是跟著她老老實實地鹹魚躺吧!

除夕一過,便是康熙四十年。

大雪紛紛,給紫禁城鋪上一層白色衣裳,寒意來襲,增添肅殺之感,街道上出行的人都匆匆忙忙,趕著回府避寒。

八貝勒府邸,屋子內爐火燒的正旺,嫻玉慵懶地靠在椅子上,喝著熱乎乎的奶茶,同胤禩聊著家常。

聊著聊著,胤禩見嫻玉半天沒有吭聲,真是奇怪,回頭一看,她竟然睡著了。

嫻玉最近許是冬眠了,晚上睡的很沉,白天還總是容易犯困,整個人無精打采的,提不起精神。

而且吃的也比尋常多些,可偏偏瞧著還是這般身形,真不知道肉都長到哪裏去了?

無奈地笑了笑,捏捏她的鼻子,輕輕地抱著她,溫柔地放到床上,褪去外衣、盆底鞋等等,好讓她睡得舒服一些。

臨走前,胤禩還俯下身親親嫻玉的額頭,眼裏溢滿了笑意。

“做個好夢。”

過了年,正月初一,天微微亮,天空泛著一抹魚肚白,薄暮冥冥。

嫻玉二人進宮去跟康熙請安,因著胤禩和康熙還有政事討論,便由嫻玉一人先行去啟祥宮給良妃請安。

“八福晉安!”

宮人們見到她連連行禮,引領著她來到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