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無邪打斷他:“沒有可是,盡管取便是!”
太醫們俱是一驚,齊聲道:“殿下乃皇族子嗣,身份貴重,此舉等同於傷害皇族後裔,萬萬不可啊!”
“有何不可?能救好她也算是這血的一件功德。”
說罷,抽出桌上匕首,動作麻利的割破了手臂,血液瞬間從皮下汨出。
看得人觸目驚心、。
林無邪翻過一個茶杯接住留出的血,冷眼一掃那群已然嚇呆的太醫,不容置疑的道:“你們隻管救人,出現任何事情我來承擔便是。”
太醫們無奈,隻好稱是,眼見血快過杯半,醫佗連忙道:“殿下,夠了!夠了!太多了!”
林無邪瞥他一眼,待杯中又入了幾滴,這才罷手。
太醫忙取了金創藥和紗布來為他止血包紮,林無邪接過紗布道:“不用管我,去照顧戰小姐。”
眾人無奈,但是林無邪堅持,隻好作罷。
醫佗小心翼翼的取過那半杯血,從藥箱中取出幾味藥材搗碎配上林無邪的血液製成金丹喂戰華月服下。
林無邪緊盯著她的反應,見她服下金丹後仍是沒有動靜,不由得皺眉道:“為何沒有反應?”
醫佗解釋道:“藥效需過得片刻才能發作,殿下不必心急。”
林無邪本是一個性子沉穩的人,唯獨麵對戰華月的時候,有些浮躁。
聞言隻好先定下心來,喚人進來請太醫下去歇息,暫且不要回京,以免戰華月服藥後又出什麼意外。
太醫們自是應承連連,提著藥箱隨侍從出了房間。
戰華月人是昏迷了,但是在太醫們趕到時便醒了,隻是睜不開眼。
林無邪聽說需要九龍之血時毅然為她放血治傷,她看不見,卻聽得清清楚楚。
不過那金丹倒是確有奇效,服下去沒多久便感覺渾身發癢,尤其是傷口處,癢得厲害。
她知道這是傷口正在愈合的緣故,看來這藥確實能治她的傷,戰華月鬆下心神,沉沉睡去。
戰華月是被癢醒的。
約莫是因為那金丹的緣故,傷處已經漸漸結痂,卻是渾身奇癢難忍,如螞蟻啃噬一般。
“月兒,你哪裏難受?”林無邪一直守在床邊,察覺動靜連忙起身,語氣裏一改尋常的近視吧緊張。
戰華月蛾眉輕蹙,似乎極為難受,便要差人去將太醫喊來,戰華月已是清醒,扯住了他的袖子,力氣極輕。
林無邪收回邁出去的腳,扭頭正對上戰華月睜開的眼睛,尚還帶著初醒的迷蒙感,心中一軟,柔聲道:“月兒,怎麼了?”
“渴。”戰華月艱難的從幹澀的喉間擠出一個字,裏麵火辣辣的疼。
“好,我給你倒杯水。”林無邪點頭,倒了一杯水過來。
戰華月手肘微曲,想要起身,渾身卻是沒有一絲力氣。林無邪先一步幫她墊好枕頭,小心翼翼的扶她坐起,將水杯遞給她。
清水入喉,一飲而盡,戰華月這才覺得喉嚨舒服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