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盛遲忽然推門而入,屋子裏眾人的視線齊齊朝這邊看過來。

陳興理的目光落在盛遲身側的南知身上。

手搭在沙發背上,意味不明的盯著南知,說,“盛總怎麼忽然來了?給我送小白臉來?”

盛遲垂眸笑著,低聲對南知說,“跟在我旁邊就行。”

然後才笑著朝陳興理走過去,“這可是我好不容挑來的,你要是想要自己挑去。”

陳興理抿了口酒,目光仍舊盯著南知,“我這人有個毛病,就喜歡別人的東西。”

盛遲沒理他,坐到了沙發上,順手拿起一瓶酒。

倒了杯酒遞過去,似笑非笑的說,“陳總今兒能接下我的酒,我就讓給你。”

陳興理的眼神太露骨,南知一陣惡心。

她現在的打扮是男人,難道說這個陳興理是一個基佬?

不對,明明盛傳他經常換女人,難道他男女通吃?

那踏馬就更惡心了。

南知惡心的在心裏都爆粗口了。

懶得去看一眼那姓陳的,目光不經然掃過一個地方,忽的看到了一個人。

此人坐在沙發角落裏,存在感極低。

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為……南知蹙眉,十分不解,這個人的長相怎麼有股子熟悉感?

但仔細一看,她又確定她從來就沒見過這個人。

南知盯著那人看了幾秒,腦子裏仍舊找不到任何原型,尋不到這熟悉感由何而來。

那人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懶洋洋的抬眼直接與她四目相對。

然後男人勾唇頗為玩味的對她笑了下。

南知微怔,移開了目光。

再看向盛遲時,陳興理和盛遲已經幾個回合下來了。

盛遲這個人酒量是一等一的好,在她的印象裏就沒人喝的過他。

畢業晚會那年,有人開玩笑說要跟他PK,贏了的去抱一下南知。

盛遲沒有應戰,也沒有拒絕。

但全場的人硬是沒一個人喝的過他,眾人的臉和眼睛通紅,偏偏他麵不改色,像是毫無影響。

想到那段飛蛾撲火的校園時光,南知眸光有些朦朧。

曾經義無反顧,毫無怨言追求的人,終究是成為了時光裏的一段青春。

再回神時,盛遲卻已經昏昏沉沉的倒在了桌子上,話說的不清不楚的。

“陳總,好、酒量。”

陳興理挑眉,語氣很不正經,“盛總,那我可就把他帶走了?”

盛遲埋在手臂裏的眼睛赫然一凜,抬起來時卻帶著醉酒的迷蒙。

“當然……當然可以……”

南知眉心皺起,心裏頭的怒火節節攀升,難道他帶她過來就是要給這個姓陳的繼續玩?

她剛要發作,盛遲卻忽的站起來,將站在沙發一邊的南知抱在懷裏。

低聲在她耳邊說,“配合就可以。”

然後醉醺醺的放開她,拍了拍她的肩,說,“好好照顧陳總,知道嗎?”

南知忍著惡心,沒說話,看起來不情不願。

誰知陳興理卻興致高漲,“這調調可真對爺的胃口。”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喝多了,腦子裏忽的就閃現了那天南知竭力反抗他的樣子,想到南知,他不僅沒有厭惡,反倒是想得到她的念想更加濃烈,就想知道那麼野的性子,被調教好了是什麼樣的風情?

想著想著,某種感覺直接就被調動起來,他抓過南知的手。

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臉的癡漢之態,“你和她真像,連味道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