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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陸家的關係網倒是沒什麼好研究的,與她有直係關係的也就那麼幾位,可南知就是放不下手中的材料。

因為對陸家太過於陌生,她根本不知道應該從哪個節點入手,才能更好的打入陸家,讓陸家能夠慷慨的來拉南家一把。

南家和陸家的經營上也不是完全不可以聯動運營。

這麼多年都幹幹淨淨沒有一點合作,她明白定是母親與父親不想跟陸家扯上任何關係。

現如今,她一個小輩前來,一切都是未知。

南知歎了口氣,雙腿蜷起坐在椅子上,頭仰著,很茫然。

“想不明白就不想,到臥室來一趟。”

盛遲的聲音從門口的方向傳來,南知雙腿放下來,轉身看他,“有什麼事嗎?”

“嗯。”

南知石化,什麼事需要去臥室談?

她眨了下眼睛,坐著沒動。

盛遲瞧著她半晌沒動,再一看她那防備的樣子,好笑的說。

“我口味還沒那麼重。”

一想自己渾身的傷痕,也確實影響市容,一般人還真下不了手。

況且是盛遲這樣的性冷淡,更不可能對她有想法了。

在一起四年都沒有發生什麼過分的事情,沒道理現在他起了興致。

這麼想著,南知也就沒那麼多顧慮了,聽話的去了臥室。

到了門口才發現裏麵站著一個女人,穿著白色大衣,頭發順直搭在肩頭,瘦瘦高高的,看起嚴肅中帶著溫柔知性。

床上放著個小箱子,上頭有個紅色的加號。

這人是醫生?

南知剛想著她是醫生,盛遲就開了口,“安醫生,給她看看傷。”

南知是才從醫院出來的,所以覺得自己根本不需要這個安醫生來看,下意識的拒絕,“不用了,我有藥。”

盛遲疏冷的看向她,“看看還是比較好的,免得耽誤事。”

南知被他堵的無話說,人家怕她會因傷誤事,那她哪還有拒絕的道理。

配合的讓這個女醫生檢查了一番。

檢查完之後,南知眼皮都沉了,想睡覺。

安醫生說,“輸瓶液吧,這樣疼痛的感覺會減少很多,而且也有益於傷口愈合,明天你會好受很多。”

南知困倦的擺手,“隨便。”

安醫生拿了藥水,從箱子裏又拿出拚接的輸液架立起來,給她紮了針吊了水,然後就走了出去。

跟張嫂交代幾句注意藥水結束之類的話,就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藥水裏有安眠的成分在,安醫生剛走不久,南知就睡著了。

盛遲讓張嫂去休息,然後將電腦搬到了臥室。

坐在床邊,一邊處理工作一邊守著。

偶然一抬眼看到床上臉色蒼白的南知時,便就再也移不開眼。

清純到極致的五官,仍然和最初見到時一樣,眼尾處淡淡的一顆痣,為幹淨的五官增添一絲風情。

記憶再次拉回曾經某個瞬間。

因為他,校園裏的那些女校霸,盯上了她,各種找她麻煩。

她本身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也不是逆來順受的軟柿子,她也是一個囂張跋扈的大小姐,與那些女校霸碰到一起就是天雷遇地火,一觸即發。

幾番較量之下,雙方都沒占到便宜,反倒是盛遲被推上論壇校園熱門。

甚至是還發起投票,兩女爭一男,究竟誰能勝出這種話題。

盛遲對於這種事向來無視慣了,管他外界幾番風雨,他仍舊隻讀他的聖賢書,做他自己應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