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景逾?

自從她去國外讀書,追逐盛遲開始,她跟寧景逾見麵極少。

兩家是世交,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就算是很少見麵,兩人之間也不陌生。

南知邊走邊說,“大忙人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寧景逾笑了一聲,“這不是不知道你回來麼?回家也不跟哥聯係。”

南家的辦喪事的時候,寧景逾沒在國內,大概是寧伯伯和寧伯母沒告訴他。

世交,不過是爺爺那一輩關係比較近,後輩之間也就隻剩下名頭,寧家靜觀其變,也能理解。

南知淡聲道,“還沒來得及跟你聯係。”

“晚上見個麵?”

“好,那我跟我哥說一聲。”

“不要帶那個電燈泡,我隻想跟你過二人世界。”

南知,“……”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情況,南知還真信了他的鬼話。

“說好了,別帶他,我有事單獨跟你說,地址一會發你微信上。”

這人從小就跟人思維不一樣,南知也沒反駁,“行,我知道了。”

……

晚上,南知先跟陸樹遠表示了歉意,然後才開車去跟寧景逾約定的地點。

按理說,外公過來,南知是應該陪著。

但是寧景逾忽然聯係她,應該是聽說了南家的境況,或許他那邊是願意幫助南家的。

畢竟現在寧家有話語權的是寧景逾。

嶺城,水通八麵,是出名的魚米之鄉。

南河大道旁邊都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河麵,上麵飄著畫舫船,還有獨自泛舟於水上,岸邊經典的水鄉建築,在夜晚的燈光修飾之下,別具一番風情。

因為在外居多,南知很少認真看一看自己生活的城市,如今這番情景闖入眼中,竟是讓她莫名熱淚盈眶。

跟寧景逾約的地點在嶺南河畔酒店,最頂樓的觀景包間。

推開門時,他已經到了,正站在全景落地窗前,端著一杯酒,欣賞夜景。

聽聞動靜,男人轉過身。

五官比以前更加分明,刀削一般極致,俊朗的帶了些鋒利的味道。

看人的眼神懶懶的,通身的不羈之氣,像是一個不務正業的二世祖。

南知走過去,說,“你還真是一點沒變。”

寧景逾端著酒杯過來,坐到座位上,“你倒是變了不少,怎麼,他對你不好?”

南知坐下來,吃了一口麵前的草莓蛋糕,“你竟然還記得我的口味。”

“這麼多年的青梅竹馬不是白當的,你什麼我不記得?”

這話說的曖.昧,但是南知卻不甚在意,早就習慣了他這人的嘴,笑了笑繼續吃她的蛋糕,沒理會他。

寧景逾看了她一會,說,“南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沒告訴我?不把我當兄弟?”

南知頓了頓,“事情太多了,忘記還有你這號人了,再說了,寧伯伯和寧伯母沒告訴你,說明他們不想讓你知道。”

“先別說我爸媽,你說你忘記我這號人物,是什麼鬼意思?”

見他有發飆的跡象,南知笑了笑,趕緊給他順毛,“當時我爸媽出事,我心裏打擊太大了,腦子裏一片空白,抱歉。”

這句話說的觸動人心,寧景逾喉嚨動了動,喝了口酒,“暫且原諒你。”

“你不是說你有事跟我說,什麼事?”

男人勾唇,眼睛裏的輕狂傲慢一如既往,拖著強調說,“還能有什麼事,知道你失戀了,來拯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