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剛剛也是太害怕,所以忘了分寸,但其實也不能否認,他不想注意分寸。

他不敢想象,如果付淵晚到一步,她會怎樣。

溫淡的眉眼赫然變的極冷,暗暗加快了車速,送她回去之後,他還得去審一審那個人。

……

遠離城市的山間獨院屋內。

一個女人被踩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嗚咽,看向坐在沙發上平靜看著她的盛遲時,眼神像刀。

但她臉被辣椒水噴過,紅腫一片,特別是眼睛那裏,慘不忍睹,看著倒是添了幾分滑稽。

不過盛遲卻沒一點笑意,雙腿交疊,桃花眼裏寒冰萬重。

“說,誰派你來的。”

那女人輕哼一聲,不發一言。

盛遲盯著她片刻,從口袋裏拿出一把特別精致的瑞士軍刀。

在手裏把玩著。

“你聽說過人的疼痛等級嗎?聽說古代的淩遲是最高級,我倒很想看看最高級的疼痛是有多痛。”他聲音清潤,無起無伏,好像是在話家常,“荒山野嶺,讓你親眼看著自己的肉一點點從身上割下來,然後拿去喂狼,是不是很好玩?”

他就像是一個變太在研究著怎樣把人弄死。

神色平靜,但卻不怒自威,那種狠勁存在感非常強。

躺在地上的女人被駭到,但心裏素質很強,仍舊硬氣的不說話。

盛遲輕笑一聲,將刀扔給一邊的趙嚴,“看來她不怕疼。”

“開始吧!”盛遲向後靠向沙發後背,“我很想看看她的骨頭有多硬。”

趙嚴把刀又人給一邊的保鏢,用眼神示意了下。

然後那黑衣男,像個冰淩的機器一樣,眼睛不眨的將那女人從地上拖起來,撕了她的衣服,毫不猶豫的在她胳膊上,下了第一刀。

那女人悶哼一聲,額上冷汗直冒,控製不住的開始發抖。

見她還是不說話,沒有感情的工具人黑衣男,又是一刀,沒聽到她說話,接著又是一刀。

第三刀下去的時候,那女人終於發出了第一聲痛苦的低聲。

盛遲笑了下,“三刀,出聲了,繼續!”

聽了他的命令,黑衣工具人麵不改色又是一刀下去,女人痛苦的哀嚎聲更大了些。

“如果你打算死也不說的話……”盛遲低低緩緩的說,“那你不如現在就自行解決,否則弄的半死不活,最後還是要說,做人要做聰明人,別做得不償失的事情,你覺得呢?”

盛遲說話的期間,黑衣工具人一直在繼續紮刀。

聽到盛遲的心靈雞湯之後,那女人好似領略到了其中真諦。

在冰冷工具人再次提抬起手準備紮刀的時候,那女人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住手。”

盛遲示意工具人停手。

睨著已經傷痕累累的女人,笑的像是春天裏的風,“早這麼識時務不就得了。”

如果不是那雙眼睛裏寒霜遍布,他人還真會以為他在同情她。

女人捂住已經能看到骨頭的胳膊,痛的幾度閉上眼睛,呼吸起伏不定,臉色慘白。

她努力壓住炸裂的神經,一字一頓的說。

“我說的話,你真會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