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飯局時,時間已過了晚上九點。

寧景逾送她回家的路上,南知累的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

“累吧?”寧景逾深有感觸的說,“我和我媽說話都能累睡著。”

南知懶懶的開口,“所以,你今天是逍遙了,全程隻有我一個人陪聊。”

寧景逾笑出聲來,“為了感謝你,訂婚戒指,任你挑選。”

南知嘴角抽了抽,聽他這語氣,財大氣粗的跟個皇帝是的。

存了宰他一頓的心思,南知睜開眼睛,斜斜的睨著他,“行啊,就找施楠設計吧,定製最高端的係列。”

“行,不怕你有要求,就怕你沒要求。”

“……”

……

怕夜長夢多,第二天寧家就催著寧景逾忙活訂婚的事情。

寧景逾實在是吃不消,當天晚上就約了大舅子南岸一起一吃飯。

南知把緣由給自家哥哥說了一遍,南岸再次提醒她,“真的要這樣?”

“嗯。”就算是走過場也得走呀。

畢竟寧景逾拉盛南一把的唯一條件就是這個,她總不能過河拆橋,連個腳都沒邁出去,就把人給踹了?

她連盛遲都沒做到這麼絕,又更何況對她很好的寧景逾?

南岸對於他們兩個把婚姻當兒戲的態度,實在是看不下去。

無奈的輕吐一口氣,最終說,“隨便你,開心就好。”

晚上兩家人坐在一起,動筷子的時間很少,基本都是在聊結婚的事情。

這下換了主角,成了南岸和寧家的人溝通。

兩個當事人坐在一邊優哉遊哉的吃著飯,時不時的寧景逾還會給南知盛湯,夾菜之類,上演著相當和諧的相處方式。

寧母在一邊看著就露出了姨母笑。

南知雖然名聲‘不怎麼好’,但隻要兒子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她都能接受。

提及戒指的時候,寧景逾在寧母要發飆之前先行開了口,“哦,戒指麼,當然是要獨一無二的了,我跟施楠預定了,正在設計中,過幾天設計稿會發過來,知知自己挑。”

施楠的名氣,豪門裏基本沒人不知道。

見自己兒子這麼重視和南知的訂婚,寧母欣慰說,“就該這樣。”

說著寧母看向南岸,“小岸,你覺得呢?這樣合適嗎?”

“合適。”南岸笑,禮貌的說,“知知交給景逾我也放心。”

南岸覺得自己像是個老父親,再看看旁邊玩的起勁的兩個主角,再次無奈搖頭。

他也沒大多少?怎麼覺得有代溝?

寧母麵帶微笑的從包裏拿出一個紅色錦盒,打開之後,裏麵躺著一塊玉。

色澤上好,一看就不是凡品。

寧母將它拿到南知跟前,“這是我婆婆送給我的,現在我送給你。”

南知看了寧景逾一眼,寧景逾點了點頭,南知轉過臉,接過寧母手中的玉墜。

禮貌道,“謝謝程姨。”

寧家父母見到南知接下了這玉墜,滿臉的欣慰,就好像是寧景逾終於有人要了一樣。

南知不其然被感染,竟也覺得心情不錯,低頭去看那玉墜。

通透的綠色在掌間顯得幹淨純粹。

她忽然想到自己曾經有一塊殘破的玉佩,那是母親有一年給她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