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遲蹙眉,抓住她的手腕。

眉眼沉沉,“喝這麼多酒幹什麼?”

南知是喝的挺多,但還沒醉到不認識的地步,反應過來眼前人是盛遲之後,揮開了他的手。

“工作需要。”

說完之後,她轉身就要走。

“遲哥哥,你怎麼出來這麼久?”

忽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南知不經然轉頭看過去。

這是……那個在他辦公室跟他麵對麵坐著的女人……隻是這女人現在的裝扮有點奇怪。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喝多了,覺得奇怪是不假,可仔細看看,卻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那女人倒也沒沒因為她的視線,而覺得不好意思。

反倒是挽上了盛遲的手臂,“遲哥哥,你在這幹什麼呢?”

南知的目光,抑製不住的看向盛遲手臂上那隻白皙的手。

心裏頭的滋味說不清楚。

她靜了幾秒,笑了下,沒說話,直接朝洗手間去。

他們已經分手了,空出來的位置是一定會有人填上的,盛遲在怎麼冷漠,不近女色,也終究是要走結婚那一步的,有個女人出現,不是很正常嗎?

有什麼好在意的?

南知邊走,邊嗤笑著想,人生啊,也就那麼回事,沒有誰離開誰,會活不下去,失去或者擁有,不都是過一輩子嗎。

盛遲盯著南知雲淡風輕的背影,冷冷的垂眸看向自己臂彎裏的女人的手。

周凡接收到他如冰刀的視線,即刻放開了他。

小心的說,“我隻是……按照您的意思辦事……”

盛遲什麼也沒說,甚至是沒有看她一眼,轉身回自己的包間。

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言不發。

周凡小心翼翼的跟著他回去,識趣的坐在離他最遠的位子上。

須臾,趙嚴推門進來,走到盛遲的身邊,俯身低聲說,“盛總,問到了,今天是南豐市場部的總監黃婷帶著南小姐來的,這個黃婷在職場的作風讓人不敢恭維。”

盛遲,“嗯?”

“黃婷是小縣城出身,靠著南豐總經理王機平,一路爬到的市場部總監的位置,據說……開始的時候南豐設計部是存在的,但硬是被她給收到了市場部,以至於南豐設計部沒有總監,他一個人管理兩個部門。”

“這個人慣會使喚部門員工,可能是原生家庭帶來的自卑,她的領導包袱很重,萬事能使別人,絕對不會自己來,陪酒這件事也是,她們部門的人幾乎都被她帶出來陪酒過,南小姐在她眼裏是個新人,肯定優先選擇新人出來替她擋酒。”

聽完之後,盛遲修長的手指,在桌麵上隨意敲著。

過了一會問,“盯著就好,別讓她受到什麼欺負。”

那女人既然願意被黃婷這麼使喚,就說明她不想這麼快泄露身份。

如果他這個時候把她馬甲給弄掉了,還不知道她又會怎麼生氣。

盛遲喝了口酒,輕歎了口氣。

眼睛不經然瞥到坐在對麵的周凡,握著酒杯的手赫然捏緊了些。

周凡被他那眼神看的一個哆嗦,挺直了背脊。

“盛總,您這眼神是會嚇到我的,我也是按照您的意思辦事,如果您覺得不行,那就換掉我好了,何必這麼嚇唬人。”